這樣一來花千骨終于不再疏遠白子畫,白天除了問候清風和清揚長老就是與白子畫一起看守雲翳,并且很自覺的煮茶。隻是除了飛來飛去的蝙蝠外,他們沒有發現任何異樣,花千骨不由得有些氣餒,她小聲嘟囔着:“都這麼多天了,尊上說能否找到雲隐全靠他自己,可是若他被鎖在無人知曉之處,又逃不出來可怎麼辦呢?”正發愁間突聽得雲翳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怎麼回事?”花千骨詫異的走過去查看,隻見雲翳全身佝偻着捂着自己的臉。白子畫也走了過來,當他看到從雲翳手上滴下來的血迹時釋然說道:“雲隐終于有所動作了。”“雲隐?”花千骨走過去拉開雲翳的手,隻見他的臉鮮血淋漓,兩隻手似被利刃劃刻出了四個字來,左邊是“神”“龛”,右邊是“密”“室”, “神龛密室!”
他們二人同時把目光落在了雲隐屋内的神龛上,花千骨看着白子畫詢問道:“難道神龛後面有密室?!”兩人仔細查看神龛周圍,白子畫觸動了一下其内的三個神像,其中有一個紋絲不動,他點點頭說:“機關在這裡。”接着便雙手轉動那神像,整個神龛像一道門一樣轉開了,雲翳爬匐在地上,疼得滿臉都是豆大的汗珠,低聲咒罵道:“該死的雲隐!”……
原來被囚禁的雲隐多日不見雲翳來給他送飯,以前雖然也偶有間隔一天的時候,但從未超過兩天,即便他不想吃也被雲翳逼着吃下去。“已經一連六天了,”雲隐心裡犯起了嘀咕:“難道雲翳出了什麼事兒?受傷了?被抓了?抑或是暴露了身份?……怎麼辦?現在法力被封住了,怎麼給外面傳遞消息?”思來想去,恐怕這是唯一能與外界通信的辦法了,他拿起了栓他的鐵鍊,用銳利的邊角尖端劃向了自己的臉……
白子畫進入将蓬頭垢面的雲隐解救了出來,剛一出來雲隐因不适應相對較強的光線眯起了雙眼。耳邊已傳來花千骨激動的聲音:“雲隐師兄!”雲隐連忙行禮:“多謝掌門和尊上相救之恩。”雲隐擡起頭,此時眼睛已經稍微适應了光線亮度,他看到花千骨興奮而關切的臉,下一瞬看到滿臉鮮血的弟弟,他的臉變得疑惑又關切:“雲翳,你怎麼樣了?”
雲翳的臉因疼痛而扭曲着,因上面的血痕更顯猙獰,他惡狠狠的瞪着雲隐說:“你少在這裡假惺惺,我怎麼了你以前不知道現在還不知嗎?!為何這世上的事如此不公?我僅比你晚出生半個時辰而已,就要承受這一切?”花千骨大聲質問道:“可是這些并不是你欺師滅祖殺害同門的借口,清虛道長可以說對你恩重如山,你怎麼下得去手?”雲翳苦笑了起來:“恩重如山?對,他是教了我法術劍術,但是他根本看不到我的努力,自從知道他有意讓雲隐繼任掌門之後我就恨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