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在花千骨的籌劃和監督下給妖魔們分地盤、分器具、分配銀錢和糧食……吵吵鬧鬧的一天終于過去了,花千骨回到寝殿卸去了所有僞裝疲憊的坐在床上,不知不覺想起了絕情殿和那個白衣身影:“曾經認為清冷、寂寥的地方現在想來卻是安甯、溫馨之處。如今每日還是李蒙師兄給尊上梳頭吧?尊上還會每日按時吃飯嗎?”
想起白子畫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份,花千骨有些擔憂的想:“現在也許長留山上下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青蘿、火夕那些曾經的好朋友們一定會鄙視、甚至咒罵我吧?也不知道糖寶現在如何了,希望不要連累到她才好。”想到這裡她拿出了傳音螺,敲響了它,過了會兒海螺傳來了回應,糖寶的聲音道:“骨頭,是你嗎?你現在好不好?”
“糖寶,我很好。你過得好嗎?”“嗯,我也還好,除了那個霓漫天經常沒事找事兒,不過十一師兄他現在挺護着我的,你放心吧。就是——我很想你。”花千骨會心一笑,又猶豫着問:“糖寶,那個……尊上他是怎麼說我的?現在……是不是長留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都知道什麼了?嗯,尊上沒說過什麼呀。十一師兄說他去問過儒尊你怎麼還不回長留,儒尊說你不是在蜀山就是在人間曆練,反正不回長留了。所以後來十一師兄又跑來問我你為什麼不回長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假裝認真的問:‘你怎麼這麼關心我娘親?盼着她回來難道是想當我爹爹?’”
花千骨一愣,過了會兒反應過來罵道:“糖寶,你怎麼瞎說八道呢?十一師兄要被你氣死了!”那邊傳來糖寶吃吃笑的聲音:“呵呵哈,當時他的表情可好玩了,他連連搖頭搖手說:‘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意思。’之後臉紅通通的,好像真的有點生氣了,不過這樣一來不管怎樣他再也沒有問過我了。”
兩人又互相叮囑了一番,花千骨收了傳音螺呆呆的想:“尊上明明已經知曉了我的身份,可是看起來他并沒有和别人說,甚至連儒尊都沒告訴,這是為什麼?”目光移到床上寬袍面具那套行頭上面,哀傷的想:“難道是尊上嫌丢人?是了,連紫薰仙子曾經出身七殺的事情都遮遮掩掩,現在堂堂的長留山教導出來一個七殺殿的魔頭,未來的聖君,定會以為是恥辱。反正魔界聖使一直以面具示人,那以後我就好好配合尊上!” 她從虛鼎裡拿出绯夜劍又認真的練了起來……
一個月後,摩嚴從蠻荒回來了,三尊齊聚貪婪殿内。摩嚴雖然已經收拾過了,仍然顯得有些灰頭土臉,他把掌門宮羽交給白子畫,說:“子畫,我查探過了,整個蠻荒現在人獸都不多,大部分還是最近一兩年關進去的。我隻找到兩個在蠻荒呆的時間長的人,也是又老又弱恨不得連路都走不了,問他們發生過什麼也說不清楚,隻是說很久以前的某一天蠻荒突然安靜了,很多人獸都憑空消失了。再問具體是哪一天也說不上來,真是奇怪。”事實是當年但凡身體強壯能走路的都聚集在了蠻荒出口跟着花千骨和東方彧卿出了蠻荒,留下的隻是那些沒得到消息殘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