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護法!”“世尊!”“師父。”七殺魔徒們和長留弟子都驚駭大叫了起來。千鈞一發之際,曠野天的手剛觸及摩嚴的衣服,摩嚴的劍尖将将刺破單春秋的外衣,一股柔和而渾厚的大力襲來,正擊在兩人之間。摩嚴握劍的手臂被彈開,劍沿着單春秋的左肩外側滑落,而單春秋的雙手也被彈了開去,撲了個空,身子滴溜溜的轉了起來,他的沖勁太大以緻把握不住方向,竟然沖着摩嚴的劍尖撞了過去。
此時一條白影翩然飛至,兩手的袍袖分别一甩一圈,一邊蕩開了摩嚴的劍,一邊定住了單春秋的身形。氣勢磅礴而動作潇灑連貫,仿佛如九天起舞的白鶴一般。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待他停住身形,墨發依然在風中飛舞,容顔如玉卻淡漠清冷如水,不是白子畫又是誰?
摩嚴最先反應過來,長劍一揮橫在了還在懵圈中的單春秋的脖頸上。長留弟子嗎喜極而呼:“尊上!”“尊上來了!”“太好了!”而七殺殿的人全都面露驚慌之色。白子畫看了一眼摩嚴手中的劍,他隻為救人,并不想也不屑做挾持人質之事,語氣不滿的叫了聲:“師兄!”
摩嚴卻不管那麼多,挾持着單春秋趾高氣昂的對花千骨喊話:“怎麼樣?聖使,用七殺派的大護法來換羅刹花,這筆交易你看可合适?” 花千骨緊咬着唇,隔着面具看着對面那個人,曾經在心頭、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人,既熟悉又陌生,他明明就在對面,卻仿佛隔了萬水千山。
白子畫面上平靜無波,靜靜注視着對面的寬袍面具人,看出來她的身體在微微發抖,不禁心裡說:“你就如此怕我?”白子畫冷聲對摩嚴說:“師兄,放了他。”摩嚴不情願的說:“可這羅刹花——”白子畫不再多話,伸手一揮一推已隔空将摩嚴的劍撩開,把單春秋推向了七殺殿的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