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溫掌門,咱先不說這個了。你看這蜀山掌門花千骨去了人界,一去就是半年多,而且誰都不知道她在哪兒,這事是不是有些蹊跷啊?”
“呀,霓掌門,你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前一段時間不是有傳言說花千骨和尊上在絕情殿上就……會不會是花千骨懷孕了,瞞着衆人跑到人界準備生孩子去了?”
“噓——小聲點兒!”兩人側目看了看站在夾道兩旁的幾個長留弟子,對視了一眼,嘴角揚起了一個陰暗的弧度……
霓千丈此次帶的随行弟子不多,隻有六個,他們禦劍往回飛着,霓千丈回想着長留弟子們‘無意中’聽到他和溫豐予的議論時那種又驚訝又諱莫如深的表情就開心得想笑:“估計長留很快就會傳開花千骨懷了白子畫的孩子,去人間待産的消息了吧。”正飛着,斜刺裡突然竄出幾個人影擋住了他們,正是七殺聖使、曠野天和單春秋。
因為做過虧心事,又知道妖魂的厲害,霓千丈看着那面具黑袍心中有些慌,但卻不亂,他低聲吩咐弟子道:“他們隻有三個人,我去攔住他們,你們六個向不同的方向飛,别回頭看也不要管别人,隻要能逃脫便在低空繞道回長留求救,知道了嗎?”“是。”六個弟子都是精幹的好手,馬上散開往各個方向飛去。
花千骨見狀對單春秋道:“不好,他們要去求救報信!”“我們去截住他們,聖使你對付霓千丈。”曠野天和單春秋馬上兵分兩路禦風追了過去。“一定要截住去往長留方向的,不要傷害他們性命。”花千骨忍不住叮囑。
她飛到霓千丈身前,冷冷的說:“霓掌門,多日不見你良心可安?”語氣卻是明顯不善,霓千丈心如明鏡,知道聖使是來找他尋仇的,他最忌憚的就是她召喚妖魂。霓千丈抱拳小心翼翼的說:“七殺聖使?别來無恙啊?今天尊上召集了各大掌門商議,特地言明說七殺派在聖使的帶領下走上正途,希望各派與七殺過往的恩怨一筆勾銷。”花千骨不由得一愣:“什麼?尊上是這樣說的?”“對,千真萬确。”“你們還說什麼了?”“尊上還說人界乃六界之根本……”
霓千丈見花千骨對他們的商談有興趣,便真的假的、有的沒的胡亂閑扯着,主要目的是拖延時間。過了半晌,霓千丈稍松了一口氣,說:“如此,聖使,我們今後井水不犯河水,告辭。”說完就要走,花千骨此時回過神,再次攔在他身前大聲道:“且慢。”霓千丈氣憤的說:“聖使幾次三番阻攔我是何意?”
“我要為我屬下胡凡讨個說法,拔劍吧。”說着花千骨從虛鼎裡取出了绯夜劍,此時兩人已經躍落在白雪覆蓋的山峰之上,霓千丈嚴厲的說:“尊上剛剛交代讓我們與七殺的恩怨一筆勾銷,現在看來是聖使不依不饒。還有,那個胡凡明明是死在妖獸的角下,聖使因何賴在我的頭上?”花千骨被霓千丈的無賴氣笑了:“怎麼?敢做不敢當嗎?也對,若是敢作敢當之人,也不會做那種偷施暗算的卑劣勾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