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花千骨的嘴唇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驚覺自己在念召喚妖魂的咒語,還要用妖魂來對付眼前的人!她驚駭的睜大眼睛搖着頭,身體也變得僵硬起來,但是因為戴着面具誰也看不到她的表情,花千骨的嘴還在失控的念咒語,她心裡喊着:“不、不要,不要!”她不要用妖魂去傷害她心裡最敬最愛的人,她搖着頭後退着,突然一下子緊緊咬住了嘴唇,齒印深深陷入下唇,鮮血流了出來。然而這一切都隐在那金色的面具後面,沒人看到發生了什麼。
白子畫繼續慢慢向前走着:“怎麼?怕了?方才威脅索要浮沉珠的時候你不是趾高氣昂的很嗎?”花千骨緊咬着嘴唇阻止咒語念出來,心裡哭喊着:“不是,不是這樣的。”她現在隻想逃離,逃得越遠越好,但是身體僵硬得不聽使喚。這時摩嚴安撫完霓千丈擡頭看向白子畫和聖使,他看到绯夜劍的劍尖對着白子畫的胸膛,想都沒想就結了金色光印出手揮向了正在和自己較勁兒、毫無防備的花千骨。
摩嚴所處位置在白子畫的側面身後,待白子畫反應過來時已來不及再阻止,他眼睜睜的看着那金色的光印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花千骨胸口,沒有一絲一毫的抵擋。花千骨“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血透過鳳頭面具滴落在雪地上,而那金色的鳳凰嘴部都被染成了刺眼的紅色,觸目驚心,就好像一隻啼血欲泣的鳳凰。白子畫心中一陣莫名的抽痛,回頭半責備半疑問的喊道:“師兄?!”
藏在樹後的單春秋正在納悶:“怎麼這麼久也沒招來妖魂啊!莫不是哪裡出了問題?”接着駭然看到摩嚴出手傷了聖使,他也大驚失色,連忙繼續施咒:“快跑,能跑多快就多快,逃命要緊!”
終于花千骨的所思所想和身體達到了高度一緻,身受重傷的她已無法禦風禦劍,扭身拔腿就跑。摩嚴急道:“他受傷了,别讓那魔頭跑了!”便禦劍要追,卻被白子畫攔了下來道:“師兄,我去追。怕他們還有同夥,你來看顧霓掌門。”摩嚴點頭道:“你說得對。”又對着白子畫的背影叮囑:“子畫,一定不能姑息他!”
單春秋也不敢再多做停留,更不敢去追白子畫,他将那兩個被制住的蓬萊弟子藏好後,便悄然離開去找曠野天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