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箫默換上嚴肅臉,說回了正題:“掌門師兄,你是否有感覺仙力在慢慢減弱?”白子畫點頭道:“正是,而且無論我怎樣都無法将它逼出來。”笙箫默道:“這就是這種毒的特點了,不管是化丹散還是八階消功丸都是這樣,因為毒與仙力相抗所以無法逼出體外,我這就回去配制解藥。不過師兄你體内似還有淤血,是不是你曾經強行壓下過喉間之血啊?”白子畫默然點頭,笙箫默小聲自言自語道:“嗯,那最好先把淤血逼出來。”
白子畫正色對笙箫默說:“師弟,勞煩你了,還有我中毒的事情不要對外人說起,甚至師兄也先不要告訴他。”笙箫默會意的道:“放心吧,我知道你是怕他擔心,等我醫好你再告訴他不遲。”說完挑了下眉便滿懷信心的走了出去,白子畫看着他的背影心下黯然:“師弟,這蔔元鼎煉制的毒豈是那麼容易能解的?這件事你越晚知道真相越好。”
花千骨在院中心不在焉的練着劍,眼睛卻總是遠遠的瞟着會客大殿的門外,方才進門的匆匆一瞥她已看到笙箫默在給白子畫診脈,更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想。過了半晌笙箫默獨自走出來了,她連忙收了劍,緊跑慢趕的追上他,着急的小聲喊:“儒尊請留步。”
此時笙箫默已經走到了絕情殿小島的邊緣,他回頭詫異的問:“千骨,什麼事?”花千骨跑得呼哧帶喘,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神情關切的問:“請問儒尊,尊上他中的到底是什麼毒?可有解法?”她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從昨天她就知道白子畫想刻意隐瞞她,所以最有效的辦法是從笙箫默這裡直接詐出實情。
笙箫默怔了怔,登時明白了原來花千骨也知道白子畫中毒之事。也是,師兄剛才說不可告訴外人,千骨和他同住絕情殿,甚至還要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師兄沒有瞞她也正常,遂安慰道:“千骨,師兄中的是可以慢慢消減他仙力的毒,不過他功力深厚,短期内影響不太大,不必擔心。”花千骨大急:“那可有解法?”笙箫默點頭道:“這種毒無非就那麼幾種,我試着配解藥,再根據有無效果換方子,總能找到合适的解藥。”笙箫默說完便飛下了島。
花千骨默默的想:“原來尊上果然中了毒,可是儒尊真的能治好他嗎?”她邊想邊向大殿走去。大殿内,白子畫隻感覺口渴難耐,看到角落那裡放着用來煮茶用的盛着泉水的水桶,情急之下便拿着空茶杯從那裡舀水來喝,一連喝了三杯才把口中濃重的鹹澀感去掉。
走到門外的花千骨正好看到這一幕,心中不免自責起來:“哎呀,尊上都中毒了,病得這麼重,我還捉弄他。”花千骨直接走了進去,到白子畫面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白子畫闆着臉居高臨下的道:“說吧。”
花千骨大聲道:“尊上,花千骨身為七殺殿的妖魔,在凡間蜀國花蓮村長大,因為受傷後失憶,以前為非作歹做過的壞事都不記得了,在太元六年時被聖君接回七殺殿養傷,太元八年時接位魔界聖使,太元九年時出走七殺殿來到長留學藝,後面的事情尊上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