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白子畫睜開眼睛看着她,花千骨呐呐的說:“剛才弟子收拾書房的時候,不小心把櫃子裡那個珍貴的紫水晶硯台給摔到地上打破了。”好巧不巧,那硯台正是多年前夏紫薰硬送給白子畫的,他沒有用過,也不想用,便直接塞進了櫃子裡。白子畫聽了之後眉頭都沒皺一下,平靜的說:“摔了就摔了吧,反正也不用,放在那裡徒占地方。”
花千骨扁了扁嘴,這招不靈得換下一個方案,又說道:“還有……那個,昨晚弟子實在太餓了,看到後院那幾朵冰蓮開得很不錯,就把它們全摘了下來熬粥喝了。”說完便偷眼看白子畫,隻見白子畫一挑眉,問:“都吃了?”“對,都吃光了,一朵都不剩!”花千骨重重的點了點頭。白子畫臉上閃過一絲尴尬,他隻道是因為昨日他把桃花餅都吃光了所以花千骨才餓得去吃了冰蓮,便說:“吃了便吃了吧,反正以後還會再開花。”他的語氣和表情一樣古井無波。
花千骨重重的吞了口口水,心道:“不是吧?這都沒事?竟然一點生氣的表現都沒有——那就再換招!”她不自然的笑了笑,說:“尊上,那什麼,我還犯了其他的錯。”“說。”“我早上去藥圃除野草,結果不小心把手指割破了,流了好多好多血。你知道我的血有毒,花草植物沾上就死的,結果就把整個藥圃裡的草藥、仙草什麼的都給弄死了!”
此時白子畫平靜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些驚訝的神情,問:“那麼大一片藥圃的植物都死了?”花千骨一見,心中一喜:“有門兒。”又重重的點了點頭:“對,死光光了!”心裡說:“馬上皺眉、瞪眼,然後吐血。”隻見白子畫瞪着眼睛皺了皺眉,開口問道:“花千骨,你确定你是割破了手指而不是手腕?”花千骨這才注意到自己說話的漏洞,連忙說:“嗯,是不止一根手指,我揪野草的時候被拉拉秧同時劃破了好幾根手指,每個手指好幾個口子,當時我疼得一直甩手,血就濺出去了,結果就——就——”
白子畫一伸手,問:“傷如何了?給我看看。”花千骨一愣,連忙把手背到身後說:“早就沒事了,已經好了,就不勞煩尊上了。”她見白子畫似乎忘了草藥全毀的事情,提醒道:“尊上,但是那些草藥可全毀了,有很多很珍貴的藥呢!” 她眼巴巴的看着白子畫,隻盼望他能生氣吐血。然而白子畫卻把她的表情解讀成了怯怯的,好像害怕他懲罰的那種可憐巴巴,便說:“算了算了,我不會罰你,回頭找儒尊要些種子再種上就是。不過你這毛毛躁躁的毛病今後要好好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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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骨能否把老白的淤血逼出來,我們下更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