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空中飄來一個黑衣人影翩然落地,黑紗帽,金色的鳳頭面具,寬大的黑袍,正是随後趕到換好行頭的花千骨。單春秋等人對聖使的出現頗為意外,幾人規規矩矩的行禮道:“拜見聖使。”
花千骨定睛一看幾人的狼狽樣子就知道方才有一場混戰,夏紫薰發钗淩亂,嘴角帶着血迹,衣裙下擺被劃破,成了幾绺,衣服上還沾着斑斑點點的血迹,也不知是她自己的還是别人的。單春秋肩膀上幾個血道子向外滲着血,曠野天左臂被劍劃了長長的一個口子,血滴答滴答的在流。夏紫薰一見花千骨就急切的問:“聖使,我問你蔔元鼎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花千骨未回答夏紫薰,而是聲音詭異的對着七殺妖魔們說:“來者是客,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你們長本事了,連規矩都不顧了,以多對一啊,可真給我們七殺殿長臉!”這話說得單春秋和曠野天面上一陣尴尬,雄剛其實并未出手,有些被冤枉,卻也不敢多言。曠野天連忙解釋:“聖使,是她先動手傷了單護法的,我隻是幫護法解圍而已。”
夏紫薰也盡量放下身段辯解道:“聖使,我是有事來求見你的,誰知他們不讓我見還出言不遜,我一時情急,多有冒犯。”花千骨輕嗤了一聲說:“紫薰仙子,既是求總該有求的樣子吧?在我七殺地盤動手傷人豈是求人之道?”夏紫薰想了想讪讪的從虛鼎裡拿出一個小藥瓶說:“這是止血凝露,敷于傷處即可。”花千骨接過,扔給了雄剛,道:“你帶着兩位護法下去上藥療傷。”單春秋卻對雄剛說:“你帶曠野天去吧,我這點傷不礙,我得保護聖使。”其實他是有些擔心神器。
夏紫薰忍不住又問了一遍:“敢問聖使,蔔元鼎是不是在你手上?”花千骨大大方方的從虛鼎裡拿出蔔元鼎,說:“不錯,正在我的手上。”“果然!”夏紫薰興奮得兩眼放光,單春秋則面現緊張。花千骨接着說:“我知道這鼎原來在仙界保管,我呢是無意中得來的,拿它煉了幾味香而已,也無甚大用。紫薰仙子既然開口問了,我也可以把它交給你還給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