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從後山出來後,沒過幾天霓千丈就來看望女兒了,霓漫天迎了父親往亥殿走去,霓千丈有些小得意的說:“天兒,我就猜我寫信給世尊說來看你,他會提前放你出來,果不其然!”霓漫天驕傲的說:“那當然還是爹的面子大,我每天在後山悶都悶死了。”霓千丈趕緊仔細看了看女兒的臉說:“唉,你看你都瘦了,吃了不少苦吧?爹啊給你帶了不少補品。”說着拍了拍自己的虛鼎,霓漫天親昵的挽着霓千丈說:“還是爹最疼天兒了!”
路上在拐角處他們遠遠的正看到花千骨被糖寶、雲端和舞青蘿等人圍着熱情的聊着。糖寶拉着花千骨抱怨道:“哎呀骨頭,你可算下來一趟,想死我了!”花千骨連忙哄她:“我這不是最近事情多,有點忙嗎?不過我可沒忘了你啊。”說着她從虛鼎裡拿出了一大包點心,打開說:“這些可都是你愛吃的。”又招呼雲端和青蘿幾人道:“來來,大家都嘗一嘗,有好多呢!”
衆人圍了過去,一邊吃一邊聊,舞青蘿問:“千骨啊,你最近忙是不是因為在努力備戰仙劍大會啊?”花千骨笑了笑說:“不光我,大家最近都在努力練劍呢!”火夕道:“你不一樣啊,你可是掌門親手調教出來的,雖然未拜師也差不多啦,明天就是誓師大會啦,尊上要親自給你加油哦!”誰也沒注意花千骨目中閃過的一絲黯然,舞青蘿身子一扭擠開了火夕,搶着說:“千骨加油啊,我可是押了你奪魁的!”火夕在一旁擠眉弄眼敢怒不敢言,惹得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霓漫天聽到這裡恨恨的攥緊了拳頭,霓千丈拉了女兒趕緊走開了,兩人來到林中僻靜處,霓千丈皺着眉頭問:“天兒,仙界已經把花千骨和白子畫的醜事傳成那樣了,她竟然還舔着臉回來了,白子畫還讓她住進絕情殿?!”霓漫天氣哼哼的說:“爹你沒看她肚子平平,人家覺得自己光明正大呗。我看指不定她使了什麼狐媚功夫迷惑了尊上呢。”霓千丈轉了轉眼珠又神情嚴肅了起來,道:“天兒啊,我原本以為這次的仙劍大會你能穩拿魁首,可上次你和她幾乎不分伯仲——”霓漫天輕哼了一聲說:“爹,這一次我一定把花千骨打得滿地找牙,報了那一箭之仇!”
霓千丈滿臉猶疑的問:“天兒,你當真打得過她?”霓漫天不說話,隻是走開了兩步,雙手輕松的揮了半個弧,掌中結印擊向了一丈開外的一株梨樹。黑紫色的光印閃過,幾聲簌簌的響聲,接着幾朵梨花伴着雪白的梨花花瓣紛紛飄落下來,霓千丈有些疑惑的望向女兒,這點雕蟲小技實在不算什麼,修煉一段時間的弟子基本都能做到。愣怔間耳邊突然又傳來咯呀呀的聲響,他再看向那株梨樹,隻見它半邊數十枝枝桠正在一根根向下彎折下來,最粗的能有兩個拇指般粗細。
霓千丈驚詫的走上前去查看,赫然發現那些樹枝的樹皮完好,而其内裡已經軟爛。他驚訝得張大嘴說:“這、這是浮沉斷?”霓千丈看着霓漫天,目中漸漸流露出狂喜之色:“天兒,你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就練成了浮沉斷?”霓漫天有些得意的說:“爹,這段時間天兒每天都在苦練,從來沒忘要一雪前恥,給爹爹和蓬萊争一口氣!”剛剛大耗功力,她說話時明顯帶着喘。
霓千丈有些小激動:“爹原以為你怎麼也要練個幾年,好,好,給我們蓬萊發揚光大就靠你了!不過,天兒,這浮沉斷對仙力消耗極大,你的功力遠沒有達到紫薰上仙那麼深厚的境界,強用恐怕對身體虧空太大,還是盡量要少用。”
“知道了爹,我以後隻用在關鍵時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