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花千骨也有些小緊張,手不停的絞着衣襟。霓千丈坐在太師椅上傲慢的問:“什麼重要的事,你說吧。”花千骨小心翼翼的說:“霓掌門,是這樣,蜀山今年連連幹旱甚是缺乏雨水,所以我們想借霓掌門手中的浮沉珠引些水來。”“什麼?你要借浮沉珠?!”霓千丈幾乎跳了起來,他是看在蜀錦那些禮物的份上才勉強同意見花千骨,心中根本沒打算原諒她,誰知她得寸進尺膽敢提要借神器,臉上露出了幾分怒容:“此物事關重大,概不外借!”
花千骨看着霓千丈的臉上寫滿了拒絕就知道求是求不來的,她定了定心神站起身走近霓千丈接着說:“霓掌門,正因為知道神器重要所以我這次不是空口白牙來借,而是要先抵押一件神器在蓬萊,等解除蜀山之旱後再換回。不信,掌門請看——”
花千骨說着從虛鼎裡拿出了幻思鈴舉了起來,霓千丈原以為她頂多拿出拴天鍊,不由得一怔:“怎麼是幻——”話還沒說完就在花千骨催動幻思鈴下雙眼迷離,神思恍惚了。此時隐了身形在暗處的單春秋也驚訝的張大嘴,心中暗忖:“幻思鈴?!不是應該在白子畫手裡嗎?怎麼會到了花千骨手裡?……因為她是蜀山掌門,是白子畫給她的?……不對啊,她不是因為戀慕白子畫所以被趕出長留了嗎?而且花千骨為何要神器?”
霓千丈醉眼惺忪的看着花千骨說:“師妹,你原諒我了?你肯見我了是麼?”花千骨和安平對視了一眼,安平小聲道:“浮沉珠十有八九在他虛鼎裡,你讓他打開虛鼎。”花千骨對霓千丈說:“好,師兄,隻要你打開虛鼎我就原諒你。”“好、好,我打開。”霓千丈忙不疊的答應下來,接着揮手打開了虛鼎。
花千骨将幻思鈴交到安平手中繼續施法,自己跳入了霓千丈的虛鼎内,然而過了半晌她又跳了出來急道:“言哥哥,不對,浮沉珠沒在他虛鼎裡。”安平繼續催動浮沉珠,花千骨小心翼翼的問:“師兄,你把浮沉珠拿給我。”霓千丈卻皺着眉猶豫起來,支吾道:“師妹,你要它做什麼?太過危險,你不知道這浮沉珠現在就是禍端,自從上次我差點被七殺殿那個聖使傷了就再也不敢帶在身上了。”
“廢話真多!”安平不由得小聲抱怨,花千骨繼續追問:“那你隻要告訴我浮沉珠在哪裡。”誰知霓千丈繼續搪塞:“師妹,你莫要再問了,浮沉珠的去處隻有我和幾位蓬萊最資深的長老知曉,神器事關重大啊。”再逼問下去他便緊鎖着眉頭不再說話,竟然開始搖頭抗拒有要蘇醒過來的架勢。花千骨急了,連忙拿過幻思鈴一手做法搖動另一隻手畫了個符咒推進了霓千丈的額頭,她空靈的聲音響起:“此為真言咒,一炷香的時間内你有問必答,所言皆為實話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