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春秋心裡暗道:“難怪聖君對你百般維護,難怪你一直以來都神出鬼沒。其實仔細想來,每次你回到七殺殿之時都是花千骨離開長留的時候,上次你離開七殺,花千骨就曆練結束回到長留了,這次你被長留驅逐便再度回到了七殺殿。幻思鈴、不歸硯——所以這麼看來你已經得手,拿到了白子畫手中所有的神器了對不對?”
單春秋想着不自覺的興奮起來,不住的搓着雙手,又轉念一想:“可是你之前都不許我提,現在忽然又要神器是為了什麼?花千骨愛慕白子畫的事情早就傳得各界皆知,難道你是為了中了毒的白子畫?原來你有着仙界和魔界的雙重身份,花千骨,我雖然讨厭你、甚至恨你害了聖君,但是我對聖君的誓言在先,你對七殺殿的所作所為我也都看在眼裡,現在又得到了這麼多神器,所以還是能勉強接受你。”
想到這裡,單春秋扭頭神情陰郁的看了看正在熟睡中的霓千丈,他慢慢走了過去,低聲道:“你剛才明明那麼恨為什麼不殺了他?不如我來幫你動手好了,何況這個人濫殺我的弟兄,一點也不無辜!”
接着他一揮手從遠處劍架上隔空攝來了一柄長劍,剛要動手忽又一轉念:“聖使留他的命會不會還有什麼用?就這麼殺了他也太便宜了,想當初我兄弟可是承受了好長時間的斷尾之痛。”他轉向霓千丈:“不如讓你也先嘗嘗這個滋味如何?順便也幫聖使做個選擇,腳踏兩條船可不好、不好。”單春秋面目猙獰的在霓千丈的左肩上用力一斬,整個手臂硬生生被切下來,鮮血登時噴湧而出,熟睡中的霓千丈喉嚨裡發出“啊”的一聲,接着身形一軟“咚”的一聲大響便面朝下的栽倒在地抽搐起來。
客廳外的守門弟子聽到了異樣,連忙出言相詢:“請問掌門有什麼吩咐麼?掌門?”很快破門之聲傳來,單春秋撿起了霓千丈被砍下手臂化作一縷黑煙又藏匿了起來。三個蓬萊弟子進來一看就傻了眼,反應各異,一個大叫着“掌門!”撲了過去查看霓千丈的情況,一個呆愣在地,喃喃自語着:“掌門怎麼了?被、被砍了手臂了?”還有一個相對沉着,但是也被吓到了,邊後退邊說:“我,我去喊長老他們過來!”
不多時,幾個蓬萊的長老匆匆而來。看到霓千丈痛苦的閉着眼睛哼哼的樣子,一個長老探了一下說:“掌門被下了昏睡咒,得先給他止血止痛我再解除咒語喚醒他。”幾人手忙腳亂的一邊給霓千丈止血包紮,一邊聽着弟子彙報,一個長老并指在他的眉心打了一道光印,霓千丈悠悠轉醒,此時他已面色慘白,皺着眉頭問:“我這是怎麼了?……手臂呢?我的手臂呢?”他右手抱着左肩猛的站起身,一激動牽動了傷口,龇牙咧嘴的“哎呦”了一聲。
“掌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蜀山掌門他們人呢?”霓千丈這時才有點回過神來,他的目光連忙轉向了蓮池,發現已經沒有了水流,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喊道:“龔長老,浮沉珠!”龔長老急忙過去跳到石蓮上伸手去蓮心中摸索,過了會兒駭然道:“糟了,浮沉珠沒了。掌門,這是怎麼回事?”
“是,是花千骨,她竟然盜走了浮沉珠,還砍我手……”話還沒說完,他氣怒交加,再加上重傷和失血,一翻白眼暈了過去,蓬萊弟子們連忙扶住了他。龔長老面色鐵青的命令道:“衆弟子給我速速搜查他們二人蹤迹,還有通知各派掌門,尤其是尊上——蜀山掌門花千骨重傷我蓬萊掌門,盜取了浮沉珠。請求各派輔助緝拿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