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說:“原來是這樣啊?可是我怎麼感覺這力量和我以前修煉的不大一樣,但是又有點熟悉。”東方彧卿岔開她的思路搶着說:“别想了骨頭。告訴你啊,我這離魂術法隻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你快點從牢籠中出去,牢房外的結界你用‘破’字訣應該可以輕易打開,門口還有——”“東方,”花千骨忍不住打斷道:“你、你這是要我逃獄?”
“對啊,我是來救你的,我真身現在就在仙牢外面的灌木叢裡等着呢。”花千骨聽完後退了兩步,她毅然再度握住了那根被掰彎的鐵棍,一運真氣将它們又給扳直了,她轉身對東方彧卿說:“東方,我不能走!”東方彧卿急了:“骨頭,我知道你偷神器是為了白子畫,他現在已經解了毒你總該能放心的離開了吧。”
“可是東方,我盜偷神器已經鬧到全仙界皆知和追殺,你讓我跑又能跑到哪裡去?”“别忘了我是異朽君,我有的是辦法,我可以讓他們以為你已經死了。你可以去異朽閣,或者回七殺殿,反正你戴着面具誰也不知道。”花千骨的眸子變得有些迷茫,她悠悠的說:“東方,你是喜歡戴着面具在人前做大家都敬畏的異朽君,還是喜歡做把溫暖笑顔展示給别人的書生東方彧卿呢?”
“我……”東方彧卿的内心是在花千骨面前隻想做他自己,但是在别人面前他不在乎是做異朽君還是什麼,但是他确實說不上喜歡那種戴着面具讓别人敬畏的感覺。他無法回答,也不敢回答,不由得垂下了頭。
“東方,我不喜歡過戴着面具躲躲藏藏的生活。我自己做過的事就必須去面對,做錯了就該坦然接受懲罰,至少我不能不管不顧的把指責和怨怼都留給蜀山和長留。”東方彧卿有些急了:“你怎麼就這麼倔呢?白子畫是什麼人你不了解嗎?他對對錯向來固執,即便他知道你是為了救他而盜神器,你以為他會對你手下留情嗎?”
這時花千骨已打定了主意,她嚴肅而語氣堅決的低聲說:“不對,尊上是紫薰上仙煉制的解藥救的,我盜偷神器與他無關。”“你——”東方彧卿又急又氣,他發現自己的身影已經在變淡,知道術法時辰已到,自己還是沒能勸動花千骨,不由得低歎了一聲,他擡起手想摸花千骨的臉,卻終究身形漸漸消失了。花千骨看着他虛影消散的地方喃喃道:“東方,謝謝你,但是——對不起。”……
絕情殿。
天光将亮,白子畫仿佛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長到自己都不願意醒來。似是而非的情景在他腦海中一幕幕鋪展開來,原來他曾經收小骨做了唯一的徒弟;原來他曾經就中過蔔元鼎之毒,還靠着吸食小骨的血續命,她為了救他盜偷神器釋放了洪荒之力還陰差陽錯的得到了它;他封印了她的洪荒之力,罰她釘銷魂釘,刺斷念劍,她被潑了絕情池水後又被流放蠻荒;最後宮鈴殘、斷念毀,她突破封印變成了妖神,最後大戰時設下幻境讓自己殺死了她,她在臨死時還給自己下了‘不老不死,不傷不滅’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