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殿。
冰室的密室内,單春秋靠在殺阡陌躺着的冰床邊忏悔着:“聖君,都是屬下的錯,沒能及時搶下炎水玉來救醒聖君,不過我一定會再想辦法的!還有,聖君你為什麼以前沒有告訴屬下實情呢?你若早告訴我花千骨的真實身份,也許我們早就得到洪荒之力了!不過不管花千骨她是神還是仙,現在她是我七殺聖使,搶回炎水玉和其他神器還得依靠她,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她出來的!”
單春秋出了冰室來到了大殿,很快曠野天小跑着進來說:“單護法,已經探到花千骨被關在長留仙牢裡,那裡防守和結界嚴密,還有白子畫最近日夜守在那裡。”單春秋皺着眉說:“哦?白子畫的蔔元鼎之毒已解,必是不易下手。”“哎呀,哪裡需要咱們動手?據說呀明天長留要進行公審,以花千骨盜偷神器的罪名怎麼也得被判個重罪,八成連小命都不保了呢,護法不必擔心。”
單春秋先是一怒:“誰說要動手殺她了?還有明日公審,具體什麼時辰?”曠野天愣了愣說:“說是卯時。護法,你讓我去打探花千骨的消息不是要殺她?那是要——”“救她。”“救、救她?!”曠野天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單春秋側目瞟了他一眼,一字一頓的道:“我無論如何都要去救花千骨,因為她——就是我七殺聖使!”“什麼?!”曠野天驚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長留山,仙牢。
花千骨呼吸均勻,睡得正酣。白子畫望着她微微起伏單薄的肩膀不由得低歎了口氣,一個瞬移人已在牢房内了,他脫下外袍輕輕蓋在花千骨的身上,接着蹲下身按在她手腕上把起了脈。剛剛确認了她體内有一成洪荒之力,好在隻有一成不易被發覺,她有這力量護身也好,因而他沒打算封印這力量。正想着他診脈的手還是觸動了花千骨,她忽然一反手抓住了他的手,依舊沉沉的睡着。
白子畫手被她抓着,不敢也不願甩開,幹脆踏踏實實的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睡夢中的花千骨好像感受到了他的體溫,身子竟然向他靠了靠,終于松開了抓着他的手。溫暖的體溫、熟悉的冷香讓沉睡的花千骨臉上露出了滿足的淺笑。
白子畫緊繃的臉終于柔和下來,有了幾分欣慰,他喜歡這樣讓她依賴和親近,然而很快又愁雲密布起來,心中暗道:“小骨,是不是隻有沒了記憶的你、睡着了的你才會這般與我沒有隔閡?等你恢複了記憶,你是否依舊願意對我敞開心扉,願意與我親近?我曾說過愛給你、人給你,隻是不知到那時你還肯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