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界衆弟子看來花千骨說的這個因由是合情合理的,但白子畫卻是又驚又氣的說不出話,心裡無奈的默默罵了一句:“一派胡言!想讓我給你用真言咒嗎?”當然他是不會對花千骨用的,若萬一不小心暴露了她魔界身份可不是鬧着玩的。白子畫眼睛望天,給了花千骨一個大大的白眼。這時安平突然又開口說話:“啟禀三尊,安平知道。弟子一路與千骨并肩作戰,所以知道一切——知道花千骨為何要盜偷神器,她盜偷神器并非要對尊上進行報複。”
花千骨這一驚非同小可,她轉頭去看發現安平神情木然、說話毫無語氣,根本就不是他本來的樣子,肯定是被人控制了,舌頭?她接着扭頭就看到了東方彧卿在角落裡一手捏咒,嘴裡還在念念有詞,她幹着急也不能做什麼。摩嚴哪能讓安平說出實情,隻是急切的想讓他閉嘴,大聲怒斥道:“安平,你雖非主謀确也參與盜偷神器,理應一起受罰。來人,将他拿下!”
清流等幾個弟子馬上拿着捆仙繩走了過來将安平捆了個結實,摩嚴又傳音暗中交待了清流給安平點了啞穴。笙箫默不顧摩嚴的白眼,看着被綁着的安平說:“那個安平,現在你來說說花千骨到底是為什麼盜偷神器的啊?”安平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東方彧卿發現情況有變不得不中斷了術法,安平迷惑的看看自己,擡頭看見三尊都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再一轉目看到花千骨帶着些怒氣的警告加懇求的眼神最終頹然搖了搖頭……
再說偏殿内的情況,霓千丈靠在矮榻上裝模裝樣的休息了半晌似有所緩和,霓漫天在他身邊問長問短照顧着,霓千丈屏退了左右隻留下了女兒。霓漫天倒了一杯茶,吹了吹遞給了霓千丈:“爹,喝口茶吧。你現在感覺怎樣?”霓千丈把茶杯放到一邊,坐起了身子說:“天兒,爹仔細想了,今天這事發展到如此地步長留不會放過我們。”
霓漫天滿臉疑惑的試探着問:“爹,難道那些——都是真的?”雖然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拒絕相信。霓千丈低下頭歎了口氣說:“天兒,爹和你說過爹這一生都在不斷登高,也許不擇手段,甚至犧牲那些無關緊要之人的利益乃至性命。或許在别人眼中并不光彩,但爹還是做到了,起碼實現了部分理想。你懂嗎?”
霓漫天看着她爹,聯想起自己為了得到仙劍大會的魁首曾經也不擇手段運用了各種心機,一下子便豁然開朗了,她跪伏在霓千丈的床前語氣堅定的說:“爹,漫天明白,爹做得沒錯!”霓千丈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撫着女兒的頭發說:“天兒能理解爹的苦心就好,但是長留的人認為爹損害了他們的利益,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霓漫天撅着嘴說:“長留不善罷甘休又怎樣?爹,大不了我們一會兒就走,以後再不理睬他們了就是。”霓千丈歎氣道:“天兒你想的太簡單了,長留可是仙界第一大派,我現在已成廢人我們又能躲到哪裡去、躲到何時呢?即便我藏起來了他們能饒過你,饒過蓬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