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接着說:“不錯,這蔔元鼎之毒乃是神器煉制的毒,非常厲害而且無藥可解。這裡很多弟子曾經見證過仙劍誓師大會時腐木鬼前來搗亂,我應付腐木鬼異常艱難,甚至連這誅仙柱都差一點倒下。”白子畫的目光定在那雕滿花紋的石柱子上,想起那次花千骨就是被綁縛在上面,一根根銷魂釘無情的穿過她的身體,心中竟對這誅仙柱産生出深深的憎惡之感。
他雙手一揮,兩道金光打在了誅仙柱上,接着再一拉帶,那幾人高粗壯的石柱子竟然被他拉得晃動起來,發出嘎啦啦的脆響。白子畫接着騰空而起,掌中的光印不斷,在他的拉拽之下石柱竟然被他連帶着基座硬生生拔了起來,懸蕩在半空。場上的掌門和弟子們忍不住唏噓驚歎,隻見白子畫雙臂揮舞,那誅仙柱竟然以他為中心橫着飛轉了起來,發着嗚嗚的呼嘯聲掃蕩而過,幾乎掃過每個人的頭頂,而且越轉越快,一圈、兩圈、三圈……
一時間整個長留廣場上飛沙走石,衆人一方面驚歎于白子畫法力的高深,但是另一方面在石柱飛越頭頂時又都膽戰心驚,生怕那柱子突然墜落把自己砸成肉餅。摩嚴不知白子畫要做什麼,覺得情形不對,顫聲道:“子畫,快将誅仙柱放下,這可是長留列祖列宗留下來的。”
終于誅仙柱在空中旋轉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白子畫手腕一翻,石柱又緩緩落回了地面,發出一聲悶響,其實若不是摩嚴出言提醒,他真有心毀了誅仙柱。衆人懸起的心也終于歸了位,張口結舌又驚訝又敬佩白子畫功力之深厚。白子畫躍落到地面,平靜無波的開口道:“現在你們也都看見了,我身上的蔔元鼎之毒盡解,功力已全部恢複了。”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尤其是當初在場的長留弟子們:
“對呀!我記得那時候尊上對付腐木鬼明顯吃力,後來還差一點被腐木鬼推倒誅仙柱壓在身上呢!”
“我明白了,原來尊上露這一手是想證明他已解毒的事實。”
“倒是沒錯,但是不是說蔔元鼎之毒無藥可解嗎?這是怎麼回事?”
白子畫接着道:“不錯,蔔元鼎之毒無藥可解。然而神器相生相克,唯有炎水玉可解蔔元鼎之毒。炎水玉在多年之前就下落不明了,隻有湊齊九件神器方可召喚炎水玉歸位。小骨知悉了這個消息,怕我不許便自做決定盜偷了神器,還給我解了毒,我本人可做人證。”
白子畫這一番話說出來衆人反應各不相同,笙箫默先是暗暗點頭贊歎:“實事求是,光明磊落大丈夫也。這才是我的掌門師兄!”馬上又憂心起來:“看樣子他是鐵了心要維護千骨,可是這事要怎麼收場呢?”摩嚴則是氣得面色鐵青,雙眼發黑,不發一言,心中在暗罵:“子畫怎麼能如此不顧大局?為了這麼一個小弟子不僅毀了自己的聲譽,連長留都被牽連了,這回可怎麼向各派交待?”
各派掌門和長留衆弟子們也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