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忍不住打斷:“師兄,我那日已經說得很明白,七殺殿已改惡從善會與仙派同等相待。我并非要去攻打七殺,隻是不放心小骨。”摩嚴這一下急了,大聲道:“什麼?你要幹什麼去?你不放心那個花千骨?都是那個孽障害得你和長留顔面全失,你把七殺同等相待,可是他們未必會如此待你,你身上帶着重傷可能護得自己周全?”
正說着,一條人影又飄落到絕情殿上,正是笙箫默,他調侃道:“兩位師兄在這裡閑話家常呢?發生什麼事了?”摩嚴氣哼哼的說:“你問他,說什麼不放心花千骨,偏要在這種時候帶着一身傷去七殺殿,這不是胡鬧嗎?”笙箫默轉向白子畫問:“掌門師兄,你真的要去七殺殿?你去做什麼?”
“我要去看(一聲kān)着她。”笙箫默滿臉嚴肅的說:“看着她?在這種時候你要離開長留去七殺殿去看着那個聖使?師兄,你知道嗎?近日長留山的驗生石黃光更甚,意味着大劫将至啊。”摩嚴急道:“什麼?!難道妖神快要出世了?可是那日我明明查驗過,墟洞裡什麼都沒有……難不成,之前在裡面發生過什麼了,那、那洪荒之力難道已經被拿走了?子畫,這種時候你身為長留掌門萬萬不能離開!”
白子畫聽到這裡眉毛一挑,眸中一道厲光閃過,念及昨日的夢境,這也正是他所擔憂的,更堅定了他要去七殺殿的決心,然而他不能與摩嚴和笙箫默多做解釋。白子畫将宮羽向摩嚴懷中一擲,冷冷的說:“這個掌門你來當吧。我意已決,你們不必挂念。”話說完他已如白鶴一般沖天而起,向七殺殿的方向飛去,徒留摩嚴帶着哀怨的呼喚:“子畫!”笙箫默也皺着眉搖了搖頭,他這個掌門師兄他越來越不懂了……
七殺殿外,白子畫的到來讓魔徒們着實有些驚慌,戰戰兢兢的去禀報。單春秋皺着眉問:“白子畫?他獨身一人前來我七殺殿找茬麼?”曠野天說:“單護法,我聽回報說那日白子畫後來為聖使受了六十四顆銷魂釘之刑,全身紮滿了血窟窿,他還要求仙界與我們和平共處,不知是何用意。”“哦?六十四顆銷魂釘?不殘也得是重傷,我還怕了他不成?”
兩個人來到殿前,因着部分妖魔不喜亮光,所以七殺殿的光線大多數時間是昏黑幽暗的。白子畫一襲白衣傲然而立,在這裡顯得非常刺眼,氣質也明顯與這裡格格不入。白子畫對二人冷冷的說:“叫你們聖使出來見我。”單春秋哼了一聲:“聖使你想見就能見嗎?白子畫,你以為現在我們還會怕你嗎?”白子畫也不惱,直接盤腿坐了下來說:“那我就在這裡等她,直到她肯出來見我。”曠野天和單春秋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