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的話還沒說完,花千骨突然出手薅住白子畫的衣領,接着往下一撸,白子畫隻感覺到身體一陣清涼,上衣就被直接脫了下來。這情景和以前發生過的何其相似,白子畫微吃一驚,有些窘迫的脫口問:“小骨,你做什麼?”不過他馬上猜到花千骨可能聽到了他受了銷魂釘的消息,像上次一樣,來檢查自己的傷疤,他面上有些尴尬,但還是沒有反抗。
花千骨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後背隻覺得自己一陣眩暈,曾經在絕情殿自己誤打誤撞觀微到正在洗澡的白子畫,她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不過現在就近在眼前,一切都真實而清晰。白子畫皮膚較白,體型健碩,肌肉線條精美而流暢,上面有很多淺淺的點狀小疤痕,确實像銷魂釘的傷疤。
花千骨忍不住顫聲問:“這、這些是銷魂釘的傷痕?你到底還是為我擔下了那六十四顆銷魂釘?”白子畫點了點頭說:“我是心甘情願的,不過現在已經不疼了。”然而花千骨突然想道:“不對,這些傷痕明明上次她就見過,雖然像是銷魂釘的疤,但絕對不是最近的新傷,這疤看起來明明有些年頭了。”
她又想起單春秋說過的話:“也許消息有誤,昨日白子畫與聖使交手,你看他哪裡像剛受過這麼重的傷的樣子?”頓時感覺自己受騙了一般,她輕輕一推白子畫,轉過身冷冷的說:“想不到堂堂長留上仙也學會撒謊了,你這個傷明明有些年頭了,根本就不是新傷。你是想讓我感激你,甚至覺得愧疚于你嗎?”
白子畫本以為花千骨會像上次一樣撲上來抱住自己,卻沒想到她是這般反應,怔了半晌才省起自己因為身負神谕,銷魂釘取出後傷口就在神谕的作用下迅速愈合了,皮膚也會恢複如初而看不到傷疤,他身上現有的是很久以前上一次銷魂釘留下的痕迹。所以花千骨有所誤會才有這般反應,然而白子畫雖然想清楚了卻無法解釋,更何況他也不願意解釋,因為他不想讓花千骨感到一絲一毫的愧疚。
白子畫唇邊挂上了一絲苦澀而無奈的微笑:“不是,小骨,其實感到愧疚的一直是我。你——就當我沒有受銷魂釘好了。”花千骨聽到這兒負氣般的大步走了出去,邊走邊小聲說:“沒有就是沒有,什麼叫就當沒受刑好了?!”白子畫抿着唇,神情落寞的自己穿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