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規規矩矩的回道:“消息說千骨姑娘——就是七殺聖使對子畫的态度冷冰冰的,他們還動手打了起來。再後來子畫還和單春秋動過手,似有不敵,然後不知怎麼就被聖使帶進了寝殿呆了好幾日。大概是今天午時他們一起下山去了人界,據說聖使對子畫的态度始終很冷淡。”東方彧卿皺眉:“白子畫怎麼會不敵單春秋?難道是裝的?哼!”見東華面露尴尬邊說:“好了,你的損耗不小,也回去好好調息一下吧。”“是,”東華有點不放心,叮囑道:“你畢竟重傷初愈,也多休息,莫輕易動用法陣。”“知道了,你下去吧。”
東華出了房間忽然瞥見一個黑影從房間側面快速閃過,他神色一凜縱身追了過去。黑影輕功不凡,東華追着追着發現對方對異朽閣似乎非常熟悉,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竟然能輕松避開異朽閣内的各種暗障,加之看着身形有些眼熟他心中已有了計較。所以東華隻是不疾不徐的跟着那個人,等到他們都飛掠出異朽閣他加快一步跳至那人面前。
黑衣人認命般的停下了腳步,東華低聲喝問:“何人竟然敢夜探我異朽閣?”黑衣人緩緩摘下面巾,月光下是一張蒼白清秀的臉,眉毛淡得幾乎看不見,正是綠鞘,她低聲道:“前輩。”“綠鞘,果然是你。你應該知道非異朽閣之人不經同意不得擅入,你已經不是異朽閣的人了。”
綠鞘垂下頭說:“我知道,隻是我實在放心不下閣主。他去了趟長留怎麼回來就傷成這樣?是誰傷的他?白子畫還是摩嚴?”東華沉聲道:“此事與你無關,我無可奉告。念在你對閣主并無惡意我就當沒見到過你,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綠鞘還想再說什麼,終于還是歎了口氣輕聲說:“謝謝前輩。”轉身消失在了暗夜裡……
東方彧卿在房内沉思着:“白子畫還是去找了骨頭,他想要幹嘛?還去了凡間,難道想要借助着沾染人間煙火,追求骨頭重獲她的芳心嗎?”他用手掐算着,不知是因為自己心煩意亂還是因為重傷初愈的緣故,竟然算不出所以然來,心情更加煩躁:“白子畫如果你不是骨頭的生死劫随你怎樣,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了她!”
“怎麼辦,怎麼辦?……無垢和雲牙的試驗已經失敗了,要怎麼解開這個生死劫?世間最後一個神,帶着使命而轉世……妖神、那就是說萬一妖神再度出世,身負使命的骨頭可就……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讓骨頭遠離你,我的味覺已經開始喪失,恐怕時間不多了。”擡眸間,凄然的目中閃過一絲決絕。
東方彧卿想了一會兒踱步來到了通天塔的密室内,舌頭們正叽叽喳喳的聊着天。他仰頭對着那些舌頭說:“我問你們,要如何勸一個女孩遠離一個男人,毅然決然的那種?”舌頭們開始提問和議論:
“啊?那這個男人皮相好看不?”“還有還有,他有沒有錢?官運勢力如何?能力如何?”“還有脾氣性格如何啊?”東方彧卿皺眉說:“皮相倒是還不錯,錢财勢力什麼的女孩根本就不在意。”“還有這個男人是不是喜歡這個女孩?那這個女孩喜歡他嗎?”
東方彧卿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喜歡,他們互相是喜歡的——确切的可以說是深愛對方。”聲音裡帶着些不情願的哀傷。“哎呀,如果互相喜歡那勸女孩子遠離估計比較難了,除非那個男人做過什麼很嚴重的傷害她的事,比如殺死了她的父母親人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