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摩嚴這番話白子畫就反感的皺了皺眉,語氣冷冷的說:“師兄,無憑無據莫要亂懷疑。小骨的秉性我十分清楚,她斷不會做出這種殘忍之事。”摩嚴冷哼了一聲反唇相譏:“你十分清楚她?那在你把她弄上絕情殿之前你知道她真實身份是七殺殿的魔頭嗎?你想到她會去盜偷神器,差點引起大禍嗎?”
白子畫反駁道:“小骨從未亂殺無辜,在絕情殿時連隻雞都不敢殺,如何會對凡間的孩童下手?七殺殿妖魔就一定是十惡不赦之徒麼?更何況她已經帶領七殺殿改邪歸正了。”笙箫默見狀連忙和稀泥,對摩嚴說:“師兄,不管怎樣掌門師兄親自教導過千骨好幾年,對她的品性自是比我們了解。我也覺得千骨做不出這樣的事,你說她盜偷神器,那還不是為了救掌門師兄?”接着對白子畫道:“掌門師兄,師兄他就是心直口快,想什麼說什麼,你别在意哈。”
不提盜神器救白子畫的事還好,一聽這個摩嚴氣哼哼的說:“她救子畫,是因為她根本沒安好心——”“夠了!”白子畫忍無可忍打斷了摩嚴。桃翁抱拳說:“請三尊稍安勿躁,老朽已經派了清流帶了些功法過硬的弟子前去探查。此次詣在弄清楚到底是誰在作怪,那些孩童被弄去了哪裡,我讓他們莫要打草驚蛇,容許使用法術喬裝隐身。過兩日他們回來了,到時我們就知道是誰做的了。”笙箫默連忙說:“對,對,到時候我們就知道了。”
白子畫一言不發,沉着臉直接站起身走出了大殿,幾個長老見氣氛緊張也識相的告辭趕緊離開。笙箫默坐在座位上轉了轉眼睛,問摩嚴:“師兄,你和掌門師兄近來别别扭扭的莫不是因為千骨那個丫頭?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摩嚴黑着臉白了笙箫默一眼,冷哼了一聲站起身拂袖走了。留下笙箫默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低聲唠叨:“一提千骨兩個人都變臉,看來一定是和千骨有關了。”......
七殺殿前的空地上,花千骨正在練劍,她未戴面具,仍以桦葉條和青紗遮面。身形閃轉騰躍間繡着金鳳的黑色長袍随着她的身形上下翻飛着,間或露出紅色的襯裡,再配上她手中殷紅閃閃的绯夜劍時不時的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霎是好看。空地另一端曠野天和單春秋仰着頭看着,曠野天滿臉的豔羨啧啧咂嘴道:“幾年前我們初次見她時,她還是什麼也不會的凡人小丫頭一個,真想不到現如今她竟如此厲害,我們兩個聯手恐怕不一定能赢她!”
單春秋雙手抱臂在胸前,看着花千骨靈動跳躍的身影卻顯得心事重重,沉聲說:“她可不簡單,出生在凡間,擁有神身,還同時修習了仙界和魔界的功法,而且她的仙法是白子畫親傳。所以,即便打不赢她也沒什麼。”“單護法,你說她怎麼空有神身卻沒有神力呢?她若恢複了神力,那豈不是更了不得了?恐怕白子畫都打不過她了吧。”“這就不知道了,神力沒有就沒有吧。不過,現在她這樣子再加上聖魂令和妖魂也許差不多了。”
“差不多?什麼差不多?”曠野天一頭霧水正要再問,這時花千骨收了招式躍落在他們不遠處,問:“單春秋,曠野天,你們找我有事嗎?”兩人連忙迎了上去,曠野天抱拳笑呵呵的說:“恭喜聖使!”花千骨一怔:“恭喜什麼呀?”“哦,聖使身上的傷已經痊愈了吧?”花千骨點了點頭說:“嗯,是好得差不多了。”
單春秋終于忍不住了,接口道:“既然傷好了,那聖使可有計劃何時攻打腐木鬼的老巢搶回炎水玉救聖君呢?”這個問題讓花千骨有點措手不及:“攻打——腐木鬼老巢?”“聖使你不知道腐木鬼老巢在哪兒吧?”單春秋說着從墟鼎裡拿出一份地圖,打開來指着一處标記說:“就在這片山嶺中的這座山峰,我探查過,這座山峰不僅設有陣法,還布置了嚴實的結界,附近還有小妖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