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熊剛又仔細盯着花千骨的臉看,看得花千骨頗不自在,下意識的用手去捂左臉被桦葉條遮住的疤痕:“你看我做什麼?”熊剛說:“不是,聖使,是因為這妖魔界的很多都認識你啊,更何況那裡還有從我們七殺殿過去的。”花千骨說:“哦,我自然不能用這副面孔,得換一張臉。”熊剛忍不住提醒道:“為了聖使的安全,聖使最好不要用漂亮的女魔的臉——哎呀,幹脆就别用女的了。”
花千骨想了想,覺得自己的身材不夠高大魁梧,便一捏訣身子一轉,模樣已經變成了個少年煩惱魔的臉,這是她這兩日接觸比較多的十四五歲的小煩惱魔,長相普普通通,雖然才十幾歲說話卻極其唠叨,得了個外号‘小煩叨’。看着熊剛吃驚得張着大嘴的樣子,花千骨得意的說:“怎麼樣?這回可以了吧?”熊剛卻笑着拍手:“聲音,聲音。”
“哦,對了。”花千骨又一捏訣,指尖凝起一道光印,對着自己的喉嚨一指,說:“這回總算可以了嗎?”正是小煩叨半生不熟,略帶沙啞的聲音。熊剛憨憨的贊道:“不錯,不錯,很像!”“你再看看哪裡還有破綻?”熊剛認真的再度上下打量起‘小煩叨’來,正這時曠野天走了過來,邊走邊喊:“哎,老熊,聖使呢?不會已經走了吧?”
花千骨眼珠一轉,連忙說:“走了,已經走了。”邊說邊還向熊剛使眼色,熊剛面色不大自然的“嗯,哼。”了兩聲。曠野天卻突然出手在小煩叨額頭上打了個暴栗,笑罵道:“你個多嘴的小煩叨,問你了嗎?”熊剛看得又驚訝又好笑,還得忍着,隻能神情複雜的看着曠野天,想給他些暗示,然而曠野天根本沒在意。花千骨完全沒防備,痛得捂着腦門‘哎呦’了一聲,看到曠野天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氣哼哼的怒道:“曠野天!”
“呀,臭小子連叔都不叫了?!找打呢?”說着他呵了呵手指,滿臉邪笑的說:“你猜我這一下下去,你的小腦門是先爆掉呢還是先鼓出一個大包來呢?”說完曠野天真的又伸手去要去彈‘小煩叨’的腦門,這回花千骨有了防備,哪裡會讓他再得手,身子快速一側便靈巧的躲了過去,曠野天撲了個空卻突然激起了興趣,笑眯眯的說:“小子長本事了,來,咱比劃比劃,叔看看你學會什麼了?讓叔教教你!”
花千骨可不怕曠野天,冷笑道:“是嗎?”說着便揉身直上,熊剛看得心情緊張得直搓手,曠野天根本就沒将‘小煩叨’放在眼裡,開始隻用上了幾成功力,一接招馬上發現了不對勁兒。然而即便他用上了全部功力,還是完全處在下風,你來我往的兩人過了十幾招後曠野天完敗,被花千骨一手壓着肩一手鎖住了喉嚨,他一動也不敢動,滿臉驚恐和疑問的看着熊剛。
熊剛則帶着幾分同情幾分幸災樂禍的撇了撇嘴,花千骨突然煩惱魔上身唠唠叨叨的說:“哎呀,好煩啊,你說我是先捏碎他的喉嚨好呢,還是先卸掉他的胳膊好呢?”曠野天吓得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花千骨接着說:“哎呦,還有問題,熊剛你說是卸掉他的左胳膊還是右胳膊呀?”曠野天聽到他直呼熊剛而不是平時的‘熊叔’,馬上反應過來這是花千骨,松了一口氣,滿臉讪笑的說:“聖使饒命,聖使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