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的單春秋倏然睜開了眼睛:“白子畫來了?”曠野天幸災樂禍的說:“是啊,看來他們麻煩大了。”看到單春秋越皺越緊的眉頭不由得問:“單護法,怎麼了?”單春秋藍色的眼眸閃了閃說:“我恐怕是咱們也有麻煩了。”曠野天撓着頭想了想說:“護法你的意思是白子畫會和咱們搶炎水玉?!那我們怎麼辦?也不知聖使那邊情況如何了?東西到手沒有,單護法你再等等啊,我再加把勁兒馬上就破了他的陣。”
單春秋卻喊住了他:“等等,我來。”說着站起身來,曠野天讪讪的停了手站在一旁。單春秋往前走了幾步,冥梵仙和小妖們緊張得再次全力發功,單春秋卻并未動手,隻是悠然道:“冥梵仙,我們不防達成個休戰約定如何啊?”曠野天聽得一愣,冥梵仙手未停,微喘着問:“你說,你要幹嘛。”
“我們隻是想要進去找個人接她回七殺殿,你放我們進去,隻要我們的人無礙我保證不會對你們動手。如何?”冥梵仙聽後有點動心,正猶豫着,有個手下反對,大聲說:“護法,别聽他的。白子畫已經命令仙界将他們七殺殿和其他仙派等同對待了,而且前一陣聽說白子畫去七殺殿呆了好幾天,和他們那個聖使夜夜笙歌纏綿的。弄不好他們和白子畫是一夥的!”
聽到這些話單春秋不由得臉上有些尴尬,當初他因氣惱白子畫賴在七殺殿不走,故意放出這些混話無非是想敗壞他的名聲逼他離開而已。一時也沒法解釋清楚,單春秋信誓旦旦的說:“白子畫是仙,我們是妖是魔,怎麼可能是一夥的?你們若不放我們進去也行,那我們就來硬的。不過你們也要好好掂量掂量,我們之間硬拼一場,你這個陣會不會破?我們會不會順利進去?你們的人會有多少傷亡?你們可是還需要人對付白子畫他們吧?我與你約定也是因同為妖魔,我并不想和你們動手。”
曠野天忍不住悄聲問:“單護法,真不打了啊?”“聖使本來也沒讓我們動手,隻是讓我們叫罵纏住腐木鬼而已。再說你不想知道裡面是什麼情形嗎?若真打我們體力消耗、手下傷亡得有多少?若聖使真需要幫忙怎麼辦?”“對,對,還是單護法想得周到!”
單春秋這番話說得讓冥梵仙和他手下都動搖了,先前反對的也不再出聲。冥梵仙問:“你說你們要找個人,是什麼人?”曠野天轉了轉眼睛,和單春秋對視了一眼回答道:“就是之前從我們七殺殿出逃投奔你這兒來的一個小妖魔。”因為之前從七殺殿轉投到這裡的不少,都是些小兵小卒,冥梵仙隻道是某個小妖之前在七殺殿犯過什麼大錯要被抓回去而已,便說:“好,我們可以放你們進去找人,但是你們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是不許幫長留和白子畫。”言外之意也就是不許和他們動手。
單春秋道:“我說了,隻要我們要的人無礙,我們肯定不會動手,更不會幫白子畫。”其實他長了個心眼,說話留有餘地,以免到時花千骨盜炎水玉被發現和腐木鬼起了沖突,他們不得不動手保花千骨。“那說好了,我們誰也不打誰。撤陣!”冥梵仙一聲令下,陣法屏障一下子消失了,小妖們湧向兩側把中間的路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