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恍然道:“原來你已經想通透了,不再為難小骨,難怪上次會出手相助,還要多謝你救了小骨一命。”夏紫薰忍不住鼻中輕哼了一聲,帶着嘲諷的問:“你謝我?你有什麼資格來謝我?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謝呢?”白子畫被問得啞口無言,一時間面上尴尬難堪不已,顧左右而言他:“既如此你就抓緊時間好好修煉吧,告辭。”
他逃也似的急急轉身就走,“子畫,”夏紫薰喊住他,白子畫頓住身形并未轉身,夏紫薰癡癡的盯着他挺拔的背影,欲言又止的問:“我們——還是朋友嗎?”因為不管是威脅也好警告也罷,白子畫曾幾次三番的說過與她恩斷義絕的話,讓夏紫薰心中忐忑不已。過了半晌,白子畫并未回身,但是重重的點了點頭:“當然。”說完便似一陣風一樣離開了。
而身後夏紫薰的目中已蓄滿了淚水,表情似哭似笑,說不出是心酸還是感激,是高興還是傷情,好半天她嘴角擠出一絲釋然的微笑:“子畫,謝謝你!……果然這樣能輕松很多,原來成全别人也是放過自己。”……
長留山,絕情殿。白子畫練功之餘,總喜歡站在小島的邊緣眺望茫茫東海,因為海岸的另一側有他時刻牽挂的人。一塵不染的白衣衣袂随着海風飛舞着,白子畫凝望着波濤翻湧的海面,心情也起伏不定。他很想她,想要去見她,然而卻找不到理由,他知道即便他去七殺殿了花千骨也絕對不會出來見他的,畢竟之前他傷了她的心,她說過那麼決絕的話。
白子畫閉上眼睛仔細感受着,希望能搜尋到哪怕是一絲一毫她的氣息,他會馬上飛身趕過去見她。然而每每卻以失敗告終,是因為花千骨再也沒離開過七殺殿,身處結界内他就無法感受到她的氣息。“小骨,你現在過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