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九個神器在東海的上空墟洞附近盤旋着——谪仙傘撐了開來,與炎水玉和拴天鍊都發出金色的光芒;蔔元鼎發出橙色的光,玄鎮尺則是青色,幻思鈴漫着淡藍色光,憫生劍是赤紅色,不歸硯發出墨綠的光,而浮沉珠發出黃色和藍色交替的光芒。神器所有色彩交織在一起,天空中的烏雲反而越來越厚重,很快就将太陽擋住了……
七殺殿。單春秋巡視回來,問曠野天:“聖使呢?”曠野天回道:“她早上練了很久的功,現在估計在寝殿休息呢,怎麼,單護法有什麼事?”“哦,沒什麼,我隻是想問問她對救聖君到底有什麼計劃,看看我能幫什麼忙?”曠野天寬慰道:“嗨,單護法你别着急,聖使不是說她有辦法救聖君嗎?你就放心吧。看這變天了,馬上要下雨了,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
單春秋沒有離開,還抻着脖子往花千骨寝殿那邊張望,曠野天邊推他邊道:“你就讓聖使好好休息一下吧,這麼日練夜練的,身子也不是鐵打的,何況她還是個小姑娘。對吧?别打擾她了,走吧走吧,你也該吃午飯了,我去陪你喝兩盅。”……
此時,寝殿内打坐運功的花千骨不知什麼時候墜入了迷夢中。夢中似乎又是熟悉的場景,那到處雲霧缭繞、宏偉華麗的殿宇,脖子上的項鈴清脆的響着,她手裡牽着的小獸扯着鍊子又把她帶到了那個像是書房的地方。此時房内不僅有上次見到的那個年長的男子,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手裡執一柄赤紅色的劍在比劃着什麼,一個略矮的少年拿着一把金色的傘在和他對陣,年長男子在一旁教導着他們。殿内的另一角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似在用香爐煉香,殿内香氣陣陣,然而他們的臉都是朦胧的,隻是根據衣着和身材推測個大概,他們的姿态都優雅而親切,她努力想看清楚他們的臉……
現實中的花千骨閉着眼睛,緊皺着眉頭,她下意識裡覺得哪裡似乎不對勁,但是一時間又想不到哪裡不對……
此時的長留山,白子畫正在無妄殿内勸說東華:“東華師兄,你先别問是誰,隻要随我去與她一練便知,确實可以真正發揮這陣法的威力。”東華顯然不相信:“子畫,這陣法我們各自都練一段時間了,又配合練了這麼久。你随便拉一個人來,她有多熟悉這個陣法?自己又練過多久?就能馬上與我們一起合陣了嗎?”“師兄,你聽我說——”然而話還沒說完,白子畫就感覺到自己的墟鼎内一陣異樣,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要往外拉扯什麼東西一樣,他不再說話,專心運功想壓住墟鼎内的躁動。
東華見白子畫突然住了口似乎在奮力抵抗着什麼,他不知發生了什麼,隻是奇怪的看着他問:“子畫?”這力量太過強大,白子畫額上已經冒出了汗珠,還是敵不過,身子忍不住騰空向後翻了兩個跟鬥,一道紫光一閃,流光琴已經從他的墟鼎裡飛了出來,直直向東海的方向飛了過去,無妄殿和長留山的結界竟然對它沒有一點阻攔作用。東華大駭:“流光琴?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