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烏雲翻滾,東海的山島上。腐木鬼眯着眼睛陰仄仄的說:“白子畫,多日不見你怎麼也沒什麼長進?剛才我還沒使勁呢,隻用了三成力量吧,怎麼你就招架不住了啊?”白子畫暗中握了握拳,冷冷的說:“廢話少說。腐木鬼,是你召喚了流光琴,現在琴在哪兒?”腐木鬼咧着嘴笑了,笑得臉上的刀疤一顫一顫的:“神器認主,既然我召喚得來那就是我的了,我把它放在哪兒你也管不着!”
白子畫忍不住恨聲道:“厚顔無恥!”腐木鬼神色一變:“我厚顔無恥?你們仙界的人絞殺我們妖魔界中人,判罰我們去蠻荒受苦,憑什麼?你們就不厚顔無恥了嗎?”“這是替天行道!我白子畫從來沒有冤枉過任何一個人,我所抓的、判罰去蠻荒的都是罪有應得之人——包括你!”這一句激怒了腐木鬼,他臉上的刀疤抖了兩抖,從墟鼎裡祭出了那烏黑的玄鐵棒,惡狠狠的說:“什麼替天行道,歸根到底還不是誰強大誰就說了算?你要護着這六界,好啊,告訴你,我很快就得到全部洪荒之力成為妖神了,到時我就要毀了整個六界給你看!——不對,你可能活不到那個時候了,因為你早就死在我手裡給它陪葬了!哈哈哈哈。”
一聲龍吟,橫霜劍已握在手中,至少現在他還沒有成為妖神,白子畫隻想竭盡全力去阻止他,俊美的容顔似敷着一層寒霜:“今天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那咱們的新仇舊恨一起算!”腐木鬼說完玄鐵棒一掄就向白子畫攻了過去。之前的腐木鬼已是硬敵,如今他身上有了八成洪荒之力更加難以對付,白子畫方才已經領教了他的厲害所以避免他硬碰硬。
腐木鬼因為塊頭大又舞棒,動作比較遲緩,而白子畫劍走輕靈,憑借敏捷的身法與其周旋。往往是腐木鬼沉重的一棒砸過去,白子畫已然輕盈的躍了開去,同時白光一閃,橫霜劍削向他握鐵棒的雙手,腐木鬼不得不撤招。其實現在的腐木鬼功力比白子畫高了很多,然而幾個回合下來他連白子畫的衣角都碰不到,竟有種渾身力氣使不出來的感覺,不由得心頭火起,他也在想對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我功力比你強那麼多,你躲?那我就有辦法讓你躲不掉!”
他再次舉棒攻向白子畫,卻是用的虛招,在白子畫躍開的同時腐木鬼手一松,鐵棒飛了飛去,接着雙掌快速結了個巨大的光印向着白子畫所在方向打了過去。腐木鬼是憑借着自己強大的功力,不求精準隻求覆蓋面積大,讓白子畫沒法躲。變化陡生,白子畫隻看到一片藍紫色的光印鋪天蓋地的向自己襲了過來,已是避無可避,隻得硬着頭皮撐起了護盾。強大的氣浪襲來,白子畫的護盾很快就被擊破,他的身子也如斷了線的風筝一般直飛了出去。
“這洪荒之力真是妙啊!強大,真是強大!”腐木鬼面露興奮,手腕一轉一揮,之前飛出去的玄鐵棒就在空中掉轉了方向,追着白子畫砸了過去。此時的白子畫正在空中身不由己,護盾已被擊破,他能做的隻有将所有功力都凝聚在橫霜劍上,舉起劍打算硬抗了。千鈞一發之際,斜刺裡突然飛過來一道淡黃色人影,攬着白子畫向側面躲了過去。“砰”的一聲,鐵棒擊到地面上登時砸出了個大坑。
終于平穩落到地上,白子畫目中充滿感激的看向來人:“師兄!”正是東華趕到,及時出手助白子畫躲過一擊。東華關切的問:“子畫,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白子畫搖了搖頭:“我無礙。”也是因為腐木鬼當時隻求範圍大,力量被分散了,再加上白子畫的護盾起到了抵禦作用。東華點了點頭說:“他們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