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曾深愛的人,花千骨看到白子畫有危險還是忍不住出手了。此時花千骨、腐木鬼和白子畫等五人三方是呈三角的站位,腐木鬼本來占優勢,就差一點就把他們的陣破了,此時失去了最佳時機,心中氣惱至極,正巧玄鐵棒也被檀凡等人擋回向腐木鬼飛來,腐木鬼瞥了花千骨一眼幹脆結了一道光印朝着鐵棒一揮一甩,咬牙切齒的說:“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去死吧!”
帶着藍紫色光印的玄鐵棒在空中頓了頓就掉轉了頭向着花千骨身上砸了過去,“小心!”白子畫喊了一聲,橫霜劍已脫手疾速飛了出去,然而銀白色的劍身隻稍稍擋了一下棒身卸下些許勁道,那沉重的鐵棒還是直向花千骨砸了過去。花千骨因為有聖魂令在身并沒有慌,果然那玄鐵棒剛接近她,她的周身就暴起了一道藍色強大的光印結界。
但玄鐵棒帶的力量太強大了,它砸在聖魂令的結界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雖然鐵棒被彈了開去,結界還是被擊破了,花千骨腰間的聖魂令上也悄然出現了一道裂痕。聖魂令結界被擊破的時候,一股勁風向花千骨撲面而來,她的紗帽和面具、甚至臉上貼的桦葉條全被強風帶落。隻一瞬,白影一閃白子畫已飛躍到花千骨的身邊,一招手橫霜劍已回到他手中,他一攬花千骨的腰身又躍了回去,将花千骨直接帶入了五雷陣内。
花千骨漆黑的秀發隻挽個流雲髻,白皙俊美的臉上那道紅色的傷疤格外顯眼,除了夏紫薰和白子畫,其他人看了花千骨的臉都吃了一驚。摩嚴看着白子畫依然停留在花千骨腰間的手更覺得刺眼,顫聲道:“這、這是絕情池水的傷疤?真是孽障!”看到周圍衆人的目光都如看怪物般盯着自己,花千骨隻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她推開白子畫微低下頭躲閃着,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白子畫感受到了她的難堪和不安,他故作輕松的說:“絕情池水的傷疤而已,我身上也有,現在我們要重新擺陣。”白子畫邊說邊看着遠處虎視眈眈的腐木鬼,右手舉起了橫霜劍,左手捏着劍訣往橫霜上一抹,劍身一下子金光閃爍注滿了真氣。他左手停頓下來依然指着天,寬大的白色衣袖滑落露出了他左臂上一樣殷紅如血的傷疤。就這樣無聲的将自己的傷疤展現給衆人看,東華和檀凡驚訝得張大了嘴,夏紫薰一見眼淚差點就流出來了,她閉上眼睛默默的把鹹澀的眼淚吞下:“我的直覺沒有錯,他果然是愛上了花千骨!”
笙箫默雖有些意外,但很快就釋懷了,不由得會心一笑,暗暗贊歎白子畫的勇氣:“掌門師兄,夠氣魄!”唯有再受打擊的摩嚴盯着白子畫的手臂氣得說不出話來,心裡大罵:“這個孽障終究還是把子畫給毀了!”衆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白子畫身上,花千骨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心裡不由得說:“唉,你這又是何苦?何況你這疤與我無關。”
此時腐木鬼已收回了玄鐵棒,眯着眼睛遠遠的盯着花千骨看,他知道花千骨不可小觑,除了她身上有聖魂令的護佑外她還能召喚妖魂那些邪門玩意兒,還有上次在墟洞那裡她身上爆發出的那股強大的力量:“看來這個丫頭比白子畫還要難對付!”
白子畫看着花千骨點了點頭,回身對另外幾人說:“摩嚴師兄受傷了,你先退下休息,由花千骨頂上地陣陣位。”此言一出衆人又是一驚,這也成了壓倒摩嚴的最後一根稻草——那個孽障愛上子畫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他才不管;經曆過為了她吵架冷戰他甚至可以勉強容忍白子畫對一個魔頭動了情這一事實;但是現在在這種關鍵時刻白子畫卻随随便便的要讓這個孽障來代替自己的位置,這簡直是對他極大的侮辱,是萬萬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