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阡陌看到白子畫送神器拱了拱身體暗中較勁兒想擠開白子畫,但他現在法力畢竟差了不少,白子畫巋然不動,殺阡陌不得放棄,但是他嘴上可不饒人:“哎呦,現在妖神死了你們仙界是看要這些勞什子沒什麼用了,所以無事獻殷勤吧?弄不好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小不點兒,别理他!”“你!”白子畫厭惡的瞪了殺阡陌一眼,懶得理他。
雖然知道這些神器是父親的東西,花千骨本來就猶豫不知是否應該接過來,殺阡陌這樣一說更是讓花千骨不敢伸手了。殺阡陌開始得意,擺出勝利者的姿态,傲慢的對白子畫說:“法力高了不起啊?”白子畫淡淡的回嘴:“收與不收讓小骨自己決定,豈能受旁的不相幹之人幹擾?”殺阡陌一聽這話眼睛就瞪起來了:“什麼?你說我是旁的不相幹的人?”
打鬥了這麼長時間,白子畫見花千骨的額頭還有細汗,心念一動。他不再理會旁邊跳腳瞪眼的殺阡陌,将神器放到一邊,右手結了個光印,微微垂目,心随意念而動,光印下就出現了個石桌來,石桌上還擺着茶爐。接着意念再一動,便多了石凳,手中還多了個茶壺,然後是茶葉、露水,一彈指點燃了茶爐便将茶壺放了上去。
殺阡陌一下子猜到他要做什麼,忙對曠野天耳語了幾句,曠野天連連點頭急匆匆的跑了。白子畫這行雲流水般的一套動作優雅而娴熟,看得旁邊的衆人一愣一愣的。舞青蘿驚歎:“尊上這是要煮茶?真沒想到尊上除了練功打架,就連煮茶的動作都這麼好看。”火夕則滿臉納悶:“哎,尊上他竟然還随身裝着石桌茶壺什麼的!”舞青蘿說:“這有什麼,反正尊上的墟鼎足夠大!哎呦——”
話還沒說完,舞青蘿腦門就挨了一記爆栗,笙箫默教訓道:“瞎說什麼呢?這根本就不是從墟鼎裡拿出來的好不好?這個術法不是簡單的隔空取物,是隻有突破了十重天的人才可以施展出來的,能在瞬間将千裡之外的東西拿到手中,隻要知道東西詳細的方位,隻要動動意念就能将它取過來,懂嗎?”火夕來了精神:“哇,師父,這麼厲害!這個術法叫什麼名字?”“這個術法的名字叫——叫——”笙箫默敲着腦袋想不起來。東華在一旁悠哉遊哉的接口道:“叫千裡易乾坤。”“對,對,是叫這個,千裡易乾坤。”
殺阡陌聽着他們的對話,看着那石桌石凳覺得有些眼熟,帶着幾分訝異幾分酸味問那個白衣人:“白子畫,這些真的都是你從絕情殿搬來的?”白子畫瞟了殺阡陌一眼,點了點頭,帶着幾分小傲驕一字一頓的說:“正是。你說得對,法力高确實了不起。”“你!”殺阡陌被怼得臉漲得通紅,卻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這邊的人都沒有注意到,距離幾丈開外,從腐木鬼屍體上憫生劍的傷口處開始有淡淡紫氣溢出,而且越來越多,越來越濃……
花千骨正被白子畫和殺阡陌鬥嘴攪得心煩意亂之時,滿頭大汗的落十一捧着已變成蟲子原形的糖寶跑了過來焦急的說:“尊上,千骨,求你們救救糖寶吧?”他已使出了渾身解數,糖寶還是沒有醒過來,仿佛隻有一口氣在吊着了。“糖寶!”花千骨小心翼翼的接過來将它捧到手心裡,那綠色小蟲子全身泛白,背部有一道長長的血痕,這一劍本該是砍在她身上的,花千骨的眼睛馬上就濕潤了,顫聲道:“你怎麼這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