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白子畫開始尋找目标,見到一隻白色的蝴蝶在不遠處的草叢附近悠然飛着,他那道元神飛過去一撞,一道金光一閃那蝴蝶的元神就被休眠了,蝴蝶落在草地上一動不動。元神微光便飄飄悠悠的附着在了那隻白蝴蝶身上,很快蝴蝶扇了扇翅膀翩然飛了起來,白子畫借着蝴蝶的身體向着結界飛了過去。卻隻聽“噗”的一聲輕響,他覺得眼冒金星,身子順着結界滑了下去。
因為隻有元神,隻留有各種感官而沒了法力,所以白子畫費了好半天勁才緩過來,他在結界附近一邊納悶一邊飛着,眼看另一隻花蝴蝶也撞在了結界上滑了下去,而幾隻蒼蠅卻嗡嗡着毫無阻攔的飛了進去。白子畫心中暗罵:“好你個殺阡陌,原來這禁靈結界還攔住了一切美好的生靈,隻允許那些黑暗醜陋的烏鴉、蒼蠅、蝙蝠之流進入!”
白子畫雖然生氣,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忍着各種惡心心不甘情不願的将元神附在了一隻蝙蝠的身上。他簡直沒眼看自己,黑乎乎的太醜了。好在強忍着各種不适,他終于順利飛進了七殺殿的結界,一進去就向着主殿不顧一切的飛了過去。
誰知道剛飛到大殿門口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轉了個彎兒,接着落入了一個人的手掌中動彈不得,白子畫擡眼一看,那人臉上傷疤縱橫交錯,正是曠野天。曠野天一手握着蝙蝠,另一隻手摩挲了兩下那小腦袋,把它湊到自己的嘴邊說:“去,給單護法送個信兒。”接着便開始對着它又說話又念咒的,白子畫扭着身子使勁掙紮着:“不要,我不要!我要進殿看小骨!你的嘴不要離我這麼近!”
那隻蝙蝠扭動着身體,尖尖的嘴不住的一張一合,卻隻感到震動而沒有一絲聲音。念完咒語曠野天光印一指,那蝙蝠便不受控的向外飛了出去,轉眼就飛出了七殺殿的結界。白子畫的元神連忙掙脫了出來,再度望着那結界發呆。
正值夏季,烈日炎炎下白子畫暗忖:“這樣不行,蝙蝠烏鴉之類畢竟目标太大,進到殿内恐怕都很難,還容易被七殺的妖魔捉了去送信。看來——”他把眼神投向了在草叢中邊飛舞邊嗡嗡歡叫的蒼蠅,滿臉都是痛苦和糾結。最終,為了看一眼花千骨,他還是将元神附着在一隻蒼蠅身上,白子畫順利穿過結界,他小心翼翼、飛飛停停,悄悄的進了七殺殿,大殿内殺阡陌正斜靠在太妃椅上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