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了!”花千骨苦笑:“你是非要找個人把我嫁了不可嗎?”糖寶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你好看。”見花千骨的表情顯得有些寂寥,似乎在想什麼心事,便問:“骨頭,你在想什麼?”“我——”花千骨的目光穿過重重霧氣,連思緒都變得有些朦胧了:“我想起來那年我練觀微術時不小心看到了師父的露背,他當時正在洗澡。”“呵呵,我記得。”糖寶也捂着嘴笑起來,當然她記得的隻是後來那次的。
“為什麼又想起他來?”花千骨心裡有些惱自己:“明明自己下定決心要割舍的,可是為什麼還時不時的想起他來?是割舍不了嗎?難道應該原諒他?可是——”她看着糖寶猶猶豫豫的問:“糖寶,你有沒有可能原諒曾經殺死過你的人?”“嗯?!”糖寶聽到這話眼睛都瞪大了,她想到的自然是霓漫天,漸漸的眼神變得如刀鋒般尖利,惡狠狠的說:“原諒殺死過我的人?簡直是做夢!我恨不得扒其皮,抽其筋,啖其肉,蝕其骨!”說得花千骨面色變得慘白,冷戰連連:“對,不原諒,不原諒。”……
晚上的時候殺阡陌和花千骨一起吃晚飯,看着花千骨開始正常吃飯他開心極了,不停的給她夾菜。殺阡陌吃着吃着想到了什麼:“小不點兒,那隻蟲子呢?她怎麼沒和你在一起?”“糖寶?”花千骨咽下嘴裡的食物:“她去睡了,可能今天累到了,喊全身疼呢。”殺阡陌翻了個白眼冷哼了一聲:“當真是累得?”思忖了一下又問:“你有沒有覺得這蟲子最近哪裡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花千骨不由得停下了碗筷,仔細想了想說:“沒有什麼啊?——嗯,就是有時候她腦子好像不太好使,會忘記先前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也才沒隔多久,可能是她傷得太重,還沒好利索呢吧。”“切,她不是傷在身上嗎?又沒傷到腦袋。”花千骨以為糖寶又犯了什麼錯惹到殺阡陌了,連忙賠不是:“殺姐姐,糖寶性子直,又比較活潑愛動,如若她惹你不高興了,還望姐姐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與她計較。”殺阡陌輕輕‘嗯’了一聲,卻轉着眼睛想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