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笙箫默一挑眉看向了花千骨,花千骨怔了怔,忙把雙手背到身後說:“我又沒受傷,幹嘛看我的脈?”把頭轉向白子畫一努嘴:“你看他的。”笙箫默又望向了白子畫,卻見白子畫低垂雙目巋然不動。笙箫默索性将脈枕放到了桌上,在桌邊坐了下來,敲着脈枕對花千骨說:“千骨,你還是過來讓我給你看一下吧,之前在冥淵你确實受過重傷。再說你看他這架勢,分明就是我若不先給你看診休想看他呀。”
花千骨無奈哼了一聲,坐了下來将右手放到脈枕上說:“那就快點看,别耽誤我練劍。”笙箫默微微一笑,開始給花千骨把脈,過了會兒點頭說:“嗯,想是藥物很對症,飲食調節跟上了。千骨,你身體恢複得相當不錯,氣血基本都已恢複了。奇的是,你雖沒有了神力,但是之前你通仙脈時基礎很紮實,仙根極其穩固,所以你的仙力未失,現今也恢複了七成有餘了吧?”
花千骨收回手點了點頭說:“你說的不錯。我仙根穩固可能與當初尊上打通我仙脈時耗費了百年功力有關。”“哦,是嗎?!百年功力啊!啧啧,難怪。”笙箫默誇大驚訝的表情,把脈枕挪到白子畫床榻上繼續說:“你現在倒是也用不着再吃藥了,就是注意不要太冒進哈,練功要适當,再過些時日真氣自然就慢慢全恢複了。”“我知道了,多謝你。”花千骨說着站起身指着白子畫說:“現在該給他看了吧?”她說得不卑不亢,仿佛不帶有一絲情感。
“好。”白子畫這才心滿意足的把手臂放在脈枕上讓笙箫默診脈,笙箫默一邊給白子畫搭着脈一邊暗中給他傳音:“師兄啊,這下你放心了吧,千骨已經無礙了。”白子畫眉眼舒展開來,表情輕松了很多。笙箫默接着傳音道:“哎,我已經盡力給你制造機會了,現在讓她到絕情殿天天守着你服侍養傷,你可得抓緊機會,有什麼誤會盡早說清楚啊。怎麼這都好幾天了,感覺千骨的反應冷淡不說,還把她那七殺殿的大袍子穿起來了!你們怎麼了?是吵架了還是鬧别扭了?”
白子畫重傷在身,他試着提了提氣,根本凝集不了真氣,反而弄的胸口發悶,喉間腥甜,最終隻能輕歎了口氣垂下頭。笙箫默一見他這表情,不由心往下一沉,知道可能情況不太妙,卻也不知到底怎麼回事,臉色不禁變得凝重起來,微微搖了搖頭。花千骨在一邊看着,哪裡知道這些,見笙箫默搭了半天脈又這麼一副表情,不由得緊張的問:“怎麼,他的情況還是不好?很兇險嗎?”
笙箫默回過味兒來,第一反應是搖了搖頭,馬上覺得不對又點了點頭說:“師兄雖然清醒了,但是他的情況還是不樂觀,所以務必小心照料。否則啊,他這心脈爆裂盡斷,七竅流血的情況随時都有可能發生。”花千骨有些意外:“還是這麼嚴重嗎?”聽了這番話的白子畫也沒想到會如此誇張,他疑惑的看向笙箫默卻再也忍不住“噗”的一聲将方才郁結于喉間的血吐了出來。
花千骨手忙腳亂的又是給白子畫撫胸順氣又是拿帕子擦拭又是端茶水來漱口,笙箫默看得一拍大腿,心裡說:“這樣才對嗎!”嘴上卻道:“你看你看,我說什麼來着。師兄,你是不是太累了。來,來,躺好,好好休息養傷,我過兩日再來看你。”完全無視白子畫怒視他的眼神,心滿意足的看着花千骨将白子畫放平,蓋好了被子,對花千骨說:“千骨啊,你送送我,我還有些事要交代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