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這天白子畫幾乎忙了一整天,他一早就把家從裡到外好好打掃了一遍,接着布置喜堂,在門上貼紅喜字、院内挂上了紅燈籠、還布置了各種喜慶的裝飾,甚至把紅色的彩帶都挂到了樹上,一壇壇女兒紅搬進了院中。花千骨也把院内晾曬的藥材都分門别類的收拾規整好,之後她一邊做飯一邊看着白子畫忙碌的身影,在他望向她時報以甜甜一笑,然而再轉過臉來,她目中明明都是不舍和不忍……
可能是太累了,傍晚白子畫和衣躺在床上小憩了一會兒,似是感覺到什麼,他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到花千骨近在咫尺的俏臉,她伸着一隻手剛好在他腮邊。看到白子畫忽然醒了,花千骨怔了一下,伸向他臉頰的手頓了頓,馬上來回虛空扇了兩下,嘴裡若無其事的說:“我來喊你吃飯,沒想到你睡着了。那什麼,有蚊子,我在幫你趕蚊子呢。”
白子畫坐起身來一下捉住她的手,低聲說:“九月中的天氣,哪來的蚊子?”接着把花千骨的手貼到自己的臉頰上輕撫:“在我這裡你可以為所欲為。”他把她的手慢慢移到自己的唇邊輕輕吻着,花千骨的臉紅了,同時眼圈也紅了,她迅速抽回了手轉過身去平複情緒。白子畫左看右看說:“對了,這兩張床今晚就拼一起吧,我也好把鋪蓋和幔帳都換了。”他想把兩張單人的窄床合并成一張大雙人床。
花千骨連忙轉回身,搖着手說:“不行,那今晚咱們豈不是要睡在一張床上了?”白子畫微微一笑:“我記得之前明明有人逼着我與她同睡一張床啊,怎麼明日就要成親了,反而害羞了?”花千骨紅着臉低下頭說:“提那些事,還不是因為人家心裡有怨麼?故意氣你捉弄你才那麼逼你的,也是知道你什麼都不會做才那麼嚣張的。”白子畫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哦?那你現在不嚣張了,是知道我會做什麼?”
花千骨羞的面紅耳赤,想要躲避,卻被他一把箍進了懷裡,扣住了頭,嘴準确無誤的對準她的紅唇吻了下去。花千骨軟軟的掙紮了兩下就投降了,沉浸在他溫柔的吻裡,雙手緊緊摟住他寬厚的背,幸福的眼淚悄然滑落。兩人纏綿了很久才分開,白子畫把紅色的鋪蓋和幔帳擺放到一邊,還把兩人的喜服也拿出來擺得整整齊齊,嘴裡說着:“好吧,随你,就明早再拼床。對了,還有婚書等你畫押呢。”他把婚書也拿了出來,花千骨說:“不急,明天一早我就畫。”白子畫微微一笑:“好,都随你,這樣你就不會忘了。”說完把婚書放在了花千骨的喜服上。
兩人吃完飯互相依偎着欣賞窗外的圓月,月亮很大很明亮,卻似乎差一點點才圓,白子畫不由得感慨:“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明天,明天就圓滿了。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們再也不分開。”他滿臉溫柔的低頭看着花千骨,此時她靠在他的懷裡閉着眼睛已困意十足,輕聲咕哝着:“師父,嗯,你别對我這麼好行不行,我怕……”白子畫擁緊了她,寵溺的低語:“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