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找我,你找不到的,師叔告訴我你曾拿着你顯示生死劫異相的驗生石找到過我,所以我把你我的驗生石都拿走了。讓我随時随地都知道你安好與否,我也能安心了。”白子畫看到這裡,不顧一切的下了床,在幽若的攙扶下沖到多屜櫃面前,拉開他放置他們驗生石的抽屜,裡面果然空空如也。他不甘心的又一個個的拉開了其他的抽屜,都沒有驗生石。白子畫的臉色變得灰敗:“你一走了之,還拿走了驗生石,可師父如何能知道你是否安好?”他拿起信接着看:
“生死劫,不死不瘋就成魔,如果這是必然的結局,那麼就讓我去做那個應劫之人吧,隻要能換來你的安然無恙。師父,小骨這一生最幸運的事就是遇到了你,成為了你唯一的徒弟。隻是小骨沒能有所作為給師父争光,反而令師父顔面掃地。隻是小骨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從不後悔之前做的事,隻是有些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現在我有點懂了,就好像師父相信我,肯留下小月一命,可他們就非要小月死。所以師父你相信小骨不會危害蒼生,而他們不相信。但小骨不會怨恨他們,我知道就像爹爹說過的,他們隻是太害怕了。
師父,我不相信正,不相信邪,我隻相信你。其實小骨心裡敬的、愛的從頭到尾隻有師父,小骨臉上的絕情池水傷疤也是因師父而有。這是我心中藏了很久的小秘密,甚至自己都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師父有了男女之情,也許是早在對墨冰的感情,知道是師父後變得更加濃烈;也許是在絕情殿相處日久而生情。自從知道自己有這樣的龌龊的心思後,我彷徨恐慌生怕别人知道,隻能把它偷偷藏在心底。反正從此與師父再不複相見了,索性今天一口氣說出來,不知你會不會笑話我,還是會生我的氣?不管了,讓我最後再叫一聲:師父,照顧好自己,珍重。花千骨留。”
這封信有無奈有感激有控訴有表白有留戀,白子畫呆呆的盯着信,眼眶紅紅的,淚水不停的打着轉。幽若見狀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尊上,師父都說什麼了?她為什麼離開,又去了哪裡?您不是都把她禁足了麼?那些人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呀?”白子畫雙拳不知不覺的緊攥了起來,低低的說:“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不放過你,還是要把你從我身邊帶走?”掌心傳來“啪”的一聲響,他驚恐的攤開手掌,卻發現那五彩宮鈴已經被他生生捏碎了。白子畫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不可能,宮鈴為何還是碎了?”心急之下“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在幽若和笙箫默的照顧下,白子畫的傷勢稍有好轉就離開了絕情殿。他一邊修複宮鈴一邊各處尋找花千骨,他走遍了人界的花蓮村,尋遍了成都和遙哥城都不見她的蹤影,後來他又進了蠻荒,還去了戈壁沙漠……即便越找越希望渺茫,他還是堅持不懈的尋找,每次都是累到精疲力盡的倒下去暈過去他才能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如此循環往複沒有休止……
現實中的花千骨看到此情此景心中恻然,低聲道:“你真的就要這樣無止無休的找下去了麼?”不由得伸出手輕撫白子畫的睡顔,誰知道此時夢境畫面中昏睡着的白子畫感到了一隻手在摸他的臉,嘴角抽動了一下,低喊出來:“小骨?”花千骨沒想到自己的動作會引起他夢境的改變,急忙縮回手。夢境裡,白子畫已然興奮的坐起身,他環目四望卻不見人影,目光漸漸又變成了失落:“小骨,你到底在哪裡?”……
現實中此時窗外已傳來鳥鳴聲,花千骨擡頭看到外面天已經蒙蒙亮了,想來白子畫快醒了,她也該去熬藥了,便收了術法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