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後花千骨的臉色煞白,梳頭這種有些小暖昧的親密行為無論在前世今生,自從她接手之後,再沒見别人給白子畫梳過頭。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某種習慣或默契,即便她生氣不管他,白子畫或者自己動用法術梳,或者就披散着不梳頭。總之,他的頭若假手别人來梳,隻有她——花千骨!此時突然來了這麼個人,還是女子,要給白子畫梳頭,白子畫雖口頭上拒絕了,但是人卻一動不動的,就好似在那等着一般。
士可忍,孰不可忍。在西門烨的梳子碰到白子畫的頭發之前,花千骨一個瞬移來到西門烨身旁,伸手就要去托她的手臂。那西門烨反應很快,身形向側面一滑就躲了開去,她舉着梳子後退了幾步滿臉吃驚的問:“你、你做什麼?”一個新弟子反應這麼快,而且身法極其敏捷,花千骨也有點詫異,但她顧不上那麼多了,語氣嚴厲的說:“尊上已經說不用了你沒聽到嗎?現在很晚了,他需要休息,二位請回吧。”
笙箫默知道花千骨這是下逐客令了,但他的計劃似乎已經有了點成效,豈能半途而廢,忙搖着手繼續添油加醋:“等等,等等哈,怎麼也要先把你們兩人的分工弄好再說。千骨,我看你每天總在廚房忙,以後呢你就負責給尊上熬藥,煮茶,還有做飯,包括刷碗等一幹事宜;烨姑娘呢就在尊上身邊伺候着,比如幫忙梳頭更衣,扶着走走路,布菜夾菜,端茶倒水什麼的,如果有需要的話還可以給尊上掌燈研墨,甚至陪着說話解解悶什麼的。你看怎麼樣?”
笙箫默每說一句,花千骨的心就往下沉一下。什麼意思,把她當粗使丫頭嗎?她做所有在廚房的活,貼身服侍都由那個西門烨來做,關鍵是他說的那些哪個不是她在絕情殿做徒弟時做的?心裡不由得一陣陣的泛酸,她默不作聲看了白子畫一眼,發現他現在神情緊繃,依然無動于衷,竟然連拒絕的話都不說了。
心中有氣,她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違心的咬着牙說:“嗯,行!多一個人幫忙也好,這樣尊上早日康複,我也能早日回七殺殿。”她這話一說笙箫默和西門烨的表情都有些慌亂,白子畫因為被施了定身咒動彈不得,表情卻由緊張轉為驚駭,又轉為痛苦。
笙箫默轉着眼睛思考着,因為看不到花千骨的表情,實在猜不透她在想什麼,琢磨着是不是自己下的料還不夠,那就繼續下猛料,他慢慢悠悠的對着西門烨說:“那什麼,說起來讓烨姑娘這麼照顧我師兄确實挺辛苦的,不過呢你的辛苦肯定不會白費的。閑暇時師兄若有精力可以指導你修煉功法,等再恢複恢複行動便利了他還能教你劍法、下棋、彈琴、《七絕譜》什麼的。對了,我師兄可是有一套自創的獨門劍法,不僅威力大,而且動作特别流暢潇灑。”笙箫默說着自己忍不住手舞足蹈的比劃起來,說得西門烨興奮的瞪大眼睛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