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頭也不擡的回絕了:“吃飯。”
鳳儀一句話讓子衿的希望破滅了,男人原本有些忌憚陳勁那巨大的塊頭,但一看陳勁對面的年輕男子明顯不想惹事的态度,男人開始不顧子衿的哭喊,使勁往門外拽。
“三月你在哪裡啊,三月救救我。”子衿哭的聲嘶力竭,但沒有人出手相助,子衿驚慌的看着離客棧大廳越來越遠的自己,她知道隻要自己出了這個門,那麼自己就性命難保了。
子衿死命抱住客棧裡的柱子就像抱住自己的救命稻草,哪怕指甲都扣斷了子衿都沒有松手,男人見子衿這麼難搞轉身拉扯起她,一個巴掌扇在子衿臉上,瞬間子衿的半張臉紅腫不堪。
被打的頭暈發蒙的子衿一頭撞上旁邊的桌角,倒在地上艱難的撐起上半身,拼命搖頭使自己保持清醒,可越搖頭她頭越暈,耳朵傳來的嗡嗡鳴音讓她聽不清周圍的聲音。
陳勁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現在眼前發生了這等事他沒辦法不管,陳勁重重的将筷子拍向桌子:“公子?”
“别忘了我們的目的,不要節外生枝。”鳳儀根本沒想過出手幫忙,他在初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對周圍是陌生的,那個時候全靠周圍人的交談去了解這個世界,自然也知道了當初須盡歡留下斷後,百姓是怎麼謾罵她的。
他們忘記了他們安甯的日子是犧牲了整個徵國所有皇族的性命換來的,是須盡歡用自己保下了城裡所有百姓的性命,使他們免受胤國的屠戮,這樣的百姓不知感恩,那護他們有什麼用。
鳳儀他的心很大,大到可以為了須盡歡的期許去成為她心中帶給百姓安穩生活的皇帝,但他的心也很小,小到隻要世間有一個人對他放在心上的人有絲毫诋毀,他可以葬送整個國家。
鳳儀繼續雲淡風輕事不關己地吃着自己的飯菜,陳勁想說的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隻能同情的看着倒地的子衿,隻恨自己現在聽命于人,要是鳳儀不在他就不需要這麼顧忌。
子衿倒地晃着自己的腦袋,随着腦袋的晃動戴在脖子上的玉給露了出來,男人看見後兩眼放光,見到子衿身上還有好東西,一把就要拽下她脖子上的玉,這次子衿先一步将玉死死護着:“這是我姐姐給我的玉,你休想把它奪走。”
“什麼你姐姐的,那明明是我娘給你的,你個不要臉的還有什麼臉面帶我娘給你的玉,快給我。”男人見狀就要用蠻力把玉扯掉,子衿面對胸前的大手二話不說直接張開嘴咬了上去,力氣之大讓男人不停的哀嚎,男人的手被子衿咬的鮮血淋漓,下口之狠讓周圍看熱鬧的都為男人捏了一把冷汗。
對于自己脖子上的玉子衿是拼了命都不會松手,那是臨走前須盡歡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來的,是她最珍貴的寶貝,現在給了她,她怎麼都要護住,不然下次見到須盡歡被問起,她無法給須盡歡交代。
“臭女人你給我松嘴。”男人握着玉的手被咬得鮮血淋漓,不管男人怎麼哀嚎子衿就是不松口,男人氣的一腳又一腳的踹在子衿身上,每一腳都引的子衿一聲悶哼。
眼看男人就要伸出手一拳打在子衿頭上時,男人高舉的手被人用筷子打穿了手腕,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客棧角落傳來:“把你肮髒的手從玉上拿開,否則就把你的命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