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儀聽完阮班主的講述後被勾起了一些興趣,戲班子衆人則是一臉驚駭,他們不敢相信曾經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過如此恐怖的事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身旁的人臉上看出了後怕。
阮班主身後的清清有些難過的低垂着頭,像是不願意被人提起往事般,緊緊抓着阮班主的胳膊,阮班主愛憐的安慰着身後的女兒,天玄儀自知已經打擾了許久,便起身告辭。
“感謝阮班主的招待,在下看令愛身體病弱,想必最近一段時間又病了一場吧,這個贈與令愛,經常佩戴在身可溫養筋骨,強身健體。”
原本打算拒絕天玄儀手上玉石的阮班主,在聽到功效後心生動搖,還是選擇接過那快玉,對眼前這位相貌姣好,笑吟吟的年輕人生出無限好感,阮班主抱拳連連感謝:“謝謝閣下的一番好意。”
天玄儀不着痕迹的在阮班主女兒身上一掃而過,笑了:“那我就先告辭了,我們後會有期。”
夜晚整個街道上黑燈瞎火的,百姓這個時間都在睡夢中,客棧裡,天玄儀坐在桌前不知道在紙上畫着什麼,作為幽魂的須盡歡還保持着生前的作息,她有些困頓的打着哈欠:“這個時間了,我們熄燈休息吧。”
天玄儀擡頭望向對面撐着下巴強打着精神的須盡歡,神秘一笑:“睡着了可就看不了熱鬧了。”
熱鬧?這個時間點哪有什麼熱鬧可看,當她是小孩子那麼好騙啊。
在須盡歡眼睛要閉不閉的時候,原本搖曳的燭火被一陣風熄滅,明亮的房間霎時間陷入了黑暗裡,天玄儀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把尚在懵逼狀态中的須盡歡收進自己的鈴铛裡,躲在房間的角落等待着來人現身。
須盡歡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提心吊膽的四下張望,一股寒流沿着窗戶縫隙竄進屋子,所經之處留下一地寒霜,寒流就像有意識一樣,徑直朝床上襲去。
寒流原本想襲擊,結果床上根本就沒有人,寒流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就想快速退出屋子,天玄儀怎麼會讓寒流如願呢,腰間的鈴铛化成一把寶劍劈向寒流。
“啊——”穿透耳膜的尖銳聲讓須盡歡感覺到了生理上的不适,天玄儀沒有管須盡歡這隻鬼,動作麻利地跳出了窗戶,追着那股寒流去了。
“我不要去...我要在屋子睡覺....”天玄儀無視了須盡歡的抗議。
“你一個鬼,睡個鬼啊。”毫無人情味的回答。
天玄儀追到一座破草屋前停下了,她沒有選擇進去,而是站在門外喊道:“想必你現在身負重傷,和我交手也不會讨到
什麼便宜,何不現身談談?”
須盡歡從鈴铛裡跑出來站在天玄儀身後,此刻的嘴比大腦快:“對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出來跟你談啊。”
天玄儀嘴角抽了抽,扭頭低聲警告:“閉嘴,你這個死鬼。”
“吱呀--”破草屋的門被從裡推開了,一位身穿綠色纏枝折花紋裙子的清秀佳人袅袅婷婷出現在一妖一鬼面前。
看清面前女子真容後,最吃驚的莫過于須盡歡了,她指着女子不停看向天玄儀,不明白為何會是她。
女子吓唬似的對着須盡歡一個呲牙,成功看到須盡歡因為害怕躲回了天玄儀身後,扭着腰笑的花枝亂顫,天玄儀擋在須盡歡身前的手不曾放下,目光一錯不錯的盯着:“小姐還是别吓我身後的這位朋友,她膽小。”
“她明明是妖啊,不久之前她還想殺了我們呢,你說你為何要假扮成人類?”須盡歡問出内心的疑惑。
綠衣女子把玩着頭發笑的,漫不經心:“當然是因為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