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親口跟水友說的。”
楚月不甘示弱地回擊,卻又在看見沈星消息的那一刻敗下陣來。
【一個普通朋友】:[怎麼了?]
【一個普通朋友】:[有什麼想法可以跟我說,我會支持你的一切決定。]
“好嘛,是我錯了,”楚月輕輕撓了撓沈星的掌心:“沈星你就别生氣了。”
沈星偏頭看向楚月,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有時間給我改備注都沒時間看消息,晚上跟朋友打遊戲倒是打得很開心……再也沒見過你這麼沒良心的人了。”
“那你中午吃飯的時候還不是一樣在跟我鬧脾氣……”
楚月小聲嘟囔了幾句,沈星便用自己那雙如墨的眸子望着楚月,面上似乎還帶着幾分不易覺察的委屈:“我都被自己的女朋友抛棄了,鬧點小脾氣都不可以嗎。”
“……可以。”
楚月被他盯得受不了,隻能再次别過頭:“不過你是怎麼猜到我換座位是因為……咳……那個……”因為覺得自己之前的措辭過于肉麻,所以這一次楚月換了種表述方式:“你影響了我的操作?”
“本來是沒想明白的,所以有些生氣,”沈星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點點星光,而眼前人就是被繁星包裹的那輪明月:“可是你離開我視線沒多久,我就開始想你了。”
“所以我想,你的反常應該跟我一樣,也是因為在意。”
大抵是夜色太濃,将沈星清冷的聲音烘出了幾分啞意,等到話飄進楚月的耳朵裡時,楚月便也跟着口幹舌燥了。
“……以前倒是不見你這麼會說。”
楚月将自己的另一隻手也放進了沈星的風衣口袋,沈星便從善如流地将她圈進了懷中。
“以前是以前。”
沈星的眼中蘊着潮湧,看上去比此時的夜色更深,他微微俯身,在楚月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對方便擡起頭作勢要吻他,沈星不自覺地閉了眼,剛剛感受到楚月溫熱鼻息的時候卻又被猛地推開了。
“阿嚏!!!”
楚月扭過頭打了個響亮的噴嚏,片刻後才有些尴尬地回過頭來,眼中帶着幾分歉意。
“冷了就回去吧。”
沈星說着解開了大衣扣子,楚月見狀連忙攔道:“别脫!我有辦法。”
确認四下無人後,不等沈星反應,楚月便鑽進了沈星的大衣裡。
因為楚月自己就是個高個子,所以鑽大衣的動作并沒有她想的那麼絲滑,好在沈星的身高接近一米九,所以這一幕看上去也并不違和。
沈星紅了耳朵,面上卻依舊沒什麼變化,隻是将自己的風衣攏得更緊了一些:“可是這樣我們就沒有辦法走路了。”
“我們可以走慢一點兒。”
楚月抓住沈星大衣的兩邊,慢吞吞地帶着沈星往前走,沈星也隻是由着她,跟她一起變成了龜速前進的小企鵝。
盡管兩人走得很慢,但還是因為靠的太近很容易撞到對方,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楚月的後背就跟沈星的胸膛做了三次親密接觸,這下楚月終于意識到了不妥,正要從沈星大衣裡鑽出來的時候,對方卻直接隔着大衣從身後抱住了自己。
“是你自己跑進來的,”沈星的語氣中似乎帶着幾分笑意:“不許反悔。”
好在這裡離GA的基地并不算太遠,所以兩人的企鵝形态并沒有維持太久,為了掩人耳目,快到基地的時候兩人就已經分開了。
“你先進去,我過一會兒再進。”
楚月說着輕輕推了推沈星,對方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叮囑道:“早點休息。”
“……嗯。”
目送沈星進入基地門口之後,楚月又在基地附近随便溜達了一會兒,不成想這一溜達就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事。
“藍酒,算我求你,”基地附近的角落裡,一個穿着黑色外套的青年死死拽着藍酒的胳膊,聲音裡滿是懇求:“你就幫我這一回吧。”
“這種事對職業選手來說意味着什麼你不是不知道,”藍酒的聲音中帶着幾分隐忍和憤怒:“成安,這個忙我不能幫。”
“我保證不會有人知道!”名為成安的青年語氣十分急切:“隻是不拿第一條先鋒而已,對比賽勝負不會有太大影響……”
“對局中的每個決策都可能會影響比賽的勝負,”藍酒終于還是甩開了成安的手:“成安,你也是當過職業選手的人,剛才的話說出去你自己信嗎?”
“就算輸了也隻是一局的輸赢,”見這樣說不通,成安又換了一種思路:“你們戰隊現在的狀态這麼好,絕對不會有問題……”
“這可是假賽!”
“我也是沒辦法了,”成安的聲音幾乎染上了哭腔:“你要是不幫我,他們一定會把我廢了的……”
“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你一定不忍心不管我的,對不對?”
“成安,你跟我說句實話,”藍酒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疲憊:“你到底欠了他們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