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酒,你是剛從煙灰缸裡爬出來嗎,身上煙味這麼重?”
肖曉絮絮叨叨地看着剛剛進屋的藍酒,對方有氣無力地說了句“抱歉”,随後便魂不守舍地往宿舍走,肖曉見他狀态不對還想叫住他多說幾句,被沈星伸手攔下了:“我去看看他。”
藍酒回宿舍沒多久,沈星就跟了過來。
沈星:“心情不好?”
“沈星,”藍酒轉頭看向他,突然問道:“你有沒有被重要的人背叛過?”
就在藍酒以為沈星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沈星開口了:“有。”
聽到沈星的答案,藍酒明顯愣了一下,沈星很快又補充道:“但那個人是有苦衷的。”
“那要是那個人沒有苦衷呢?”
“那就說明那個人根本不值得你為他付出這麼多。”
藍酒擡頭看向天花闆,自顧自地道:“他說過,要跟我當一輩子的兄弟。”
“有些人終究是要走散的,”沈星拍拍他的肩:“因為你們選擇了不同的路。”
“藍酒,朝前看。”
藍酒沉默良久,終于還是笑着歎了口氣。
再擡頭時,藍酒已經整理好了情緒:“晚上雙排嗎?”
“不急,”沈星道:“你好好休息。”
“記得把衣服換了,煙味兒真的很大,還有,”沈星說着拿給藍酒一盒薄荷糖:“你也早點戒煙吧。”
藍酒接過薄荷糖,用手摩挲着盒子道:“謝了啊。”
沈星沒再說話,徑直走出了房門。
另一邊,剛回到基地的楚月敏銳地聞到了空氣中還沒散幹淨的煙味,忍不住開口道:“誰的膽子那麼大,敢在基地裡面抽煙?”
“煙味兒是酒哥從外面帶回來的。”
陳默開口替藍酒解釋,楚月因為在吃飯的時候從KDG的經理那裡聽到了一些關于成安的消息,所以此刻也大緻猜到了藍酒為什麼會抽煙,便又接着問:“默寶,你酒哥人呢?”
陳默:“酒哥回宿舍了。”
楚月聞言便想着去樓上看看藍酒,走到一半,剛好遇到下樓的沈星。
楚月:“你去看藍酒了?”
沈星:“嗯。”
楚月有些擔憂地問:“他沒事吧?”
“沒什麼大事。”沈星走到楚月跟前,犀利的目光圍着楚月掃了一圈,微微擰眉道:“喝酒了?”
“沒有!”楚月連忙否認,随後又忐忑道:“隻是喝了一小杯果酒,應該……不算喝酒吧?”
沈星沒說話,楚月又解釋道:“我也是為了約訓練賽,他們勸酒勸了半天,我不稍微喝一點兒就太不合适了……”
沈星:“訓練賽的事談得怎麼樣?”
“他們說春決之前随時恭候,”見沈星沒有追究的意思,楚月松了口氣:“今天打嗎?”
“不打,”沈星道:“今天自由訓練,一會兒早點休息。”
“OK。”楚月說完又随手掏了下口袋,發現自己的薄荷糖吃沒了便對沈星道:“對了沈星,你那裡還有糖嗎?”
剛剛意識到自己把最後一盒薄荷糖給了藍酒的沈星:“……沒了。”
“……哦。”
楚月敏銳地察覺到沈星的眼裡多了幾分似有若無的心虛,但是她并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先回宿舍換了身衣服。
出門之後,楚月再次擡起胳膊想要确認自己身上的酒味有沒有徹底散幹淨,随後她就在樓道裡看到了跟她做出同款姿勢的藍酒。
兩人相視無言,片刻後又默契地同時開口:“你也被沈星教育了?”
“行吧,咱倆也算同病相憐了。”确認自己身上沒有煙味之後,藍酒放下了胳膊,楚月見他精神狀态還算穩定,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道:“那個……你還好嗎?”
藍酒:“你消息挺靈通啊。”
楚月:“我也是剛知道。”
“你放心,隊長已經喂了我一碗心靈雞湯了,”藍酒說着掏出褲兜裡的薄荷糖:“況且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挫折還擊不倒我,”見楚月一直盯着自己手裡的薄荷糖,藍酒就将糖遞到了她跟前:“來兩粒?”
“……謝謝,不用了。”
楚月擺擺手下樓,見藍酒也跟了過來便道:“你不多歇會兒?”
“用不着,”藍酒道:“沈星借我用一下?”
楚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