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Mirror突然自嘲地笑了。
真可惜,他原本是很期待楚月将束縛她的缰繩遞給自己的那一天的。
現在看來,他隻能去豢養另一頭更瘋狂、更殘忍的野獸了。
“Hi,Mirror。”
為了表達對Mirror的重視,WF的老闆在得知飛機即将落地後帶着Killer親自來到了機場接機,在發現Killer還坐在車内帶着耳機玩手機後,WF的老闆不滿地叫了他一聲,随後又給Killer使了個眼色:“快來認識一下你的新搭檔。”
Killer有些不耐煩地摘下耳機,随後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将右手邊的蛋糕盒子打開嘗了一口。
随後,他笑着從座位上起身,将沾滿奶油的右手伸到了Mirror面前,怪腔怪調地道:“阿尼哈賽喲?”
WF的老闆頓時變了臉色,正要開口訓斥Killer,Mirror已經面不改色地握住了他的手。
Killer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然而Mirror卻又将沾了奶油的食指放到了嘴邊,随後用流暢的英文道:“嗯……很甜呢。”
“介意把蛋糕分我一塊嗎,Killer選手?”
“……神經病。”
見自己的下馬威沒有成功,Killer煩躁地抓了抓那頭柔軟的金色卷發,意識到自己的手上還有奶油之後,Killer更是十分暴躁地直接回到了車内,随後又“嘭”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WF的老闆先是向Mirror表達了自己的歉意,随後又對Mirror道:“他脾氣不太好,希望你以後多包涵。”
“沒關系,”Mirror此刻正慢條斯理地擦着手:“在我眼裡,他隻是有些調皮而已。”
“這樣的性格……很可愛呢。”
而在另一邊,LPL的戰隊都已經回國,楚月也從醫院回到了自己家。
原本MSI之後的假期肖曉是想帶着大家一起出去團建,但是楚月和平安說自己跟朋友有約,藍酒想去KPG串門兒,沈星打算留在基地訓練,齊成和陳默又都想回家看看,所以最後團建的事也不了了之了。
“嘶……子悠你輕點兒……”
房間内,夏子悠正遵照醫生的囑托幫楚月上藥,楚月雖然很想讓自己看起來輕松一點,但是她實在是太疼了,即便夏子悠不碰,楚月的右手也在不停顫抖。
過了好一會兒,夏子悠才替楚月上好了藥,擡頭看楚月時,發現楚月的額頭上已經疼出了一層冷汗。
“月神,”夏子悠試探性地開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按照醫生的意思……你的手該去做手術了吧?”
“也不一定就要手術,”楚月慢慢呼出一口氣:“醫生不也說了,保守治療再撐半個賽季沒問題麼?”
“可是之後呢,”夏子悠突然紅了眼:“再這樣打下去你的手會徹底廢掉的!”
“子悠,”楚月說着歎了口氣:“我這個年紀……原本也打不了幾年了。”
“況且手術不一定會成功,如果失敗……”
就算是如今的楚月也會不知所措。
這是楚月和沈星在LPL并肩作戰的第一個賽季,如果現在倒下,楚月真的會抱憾終身。
似乎猜到了楚月的顧慮,夏子悠沒有再勸她,隻是将頭别了過去。
“子悠,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手腕處的疼痛緩解之後,楚月将手搭在了夏子悠肩上:“放心,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