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剛坐上大巴車,眼尖的陳默就注意到了楚月右手上的繃帶:“月姐,你手怎麼了?!”
“一點小問題,”楚月雲淡風輕地對陳默道:“比賽之後聊。”
“……哦。”陳默面上應着,眼睛卻還是忍不住往楚月手上瞟,楚月被他看得不自在,幹脆将手揣進了隊服口袋。
“嗯?”
察覺到手感不對,楚月連忙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慌亂之中将手伸進了沈星的口袋。
“我……拿顆糖吃。”
自從楚月來到GA以後,沈星幾乎每天都會往口袋裡裝糖以備某人的不時之需,一開始楚月還會客氣地問一下沈星有沒有糖,等到了後面她就直接自己動手掏了,偶爾還會趁機耍一耍流氓,沈星習慣了她的放肆,所以對于她此時的舉動并沒有特别意外:“嗯。”
薄荷糖的清爽短暫地中和了楚月内心的焦躁,陳默不知何時也已經收回了停留在自己手上的目光,楚月在心底暗自松了口氣,卻又察覺到身旁的沈星看向自己右手的目光同樣透着隐憂。
楚月有意想要活躍氣氛,故意将薄荷糖的糖紙塞進了沈星的口袋,就在她做完壞事準備撤退時,沈星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沈星垂眸看着楚月,用隻有他們二人才能聽清的聲音道:“會好的。”
聽到這句話,楚月内心的不安突然減輕了很多。
遲來的疲倦感在此時湧了上來,楚月便順着自己的心意道:“沈星,我好像有點困了。”
“那就眯一會兒,”沈星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莫名地讓人安心:“到了我叫你。”
到達比賽場館後,GA的車一如既往地被熱情的粉絲們包圍,得知楚月今天上場,楚月的粉絲更是早早占據了前排的位置,以便楚月一下車就能看到他們。
楚月依舊像往常那般向大家微笑緻意,手卻拽拽地揣進了隊服褲兜。
“月神,你好拽啊!”
人群中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引得周圍人一片哄笑,楚月也跟着笑了一下,然而直到進入場館,她都沒有将手從褲兜裡拿出來。
因為楚月許久未上場,所以懂事的導播再次給楚月切了長鏡頭,然而當導播的鏡頭移動到楚月的手上時,全場頓時陷入了寂靜。
黑色的繃帶像是沉重殘忍的枷鎖,牢牢束縛住了那隻靈巧修長的手,鏡頭之下,黑與白的對比是那樣鮮明,鮮明地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