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不會是在跟我表白吧……”
楚月擰眉思索了片刻,終于對Mirror的反常行為下了定論。
“賽前表白搞人心态,”楚月說着歎了口氣,“看來以後我要更加小心提防他才行。”
回到酒店後,沈星突然将楚月帶到了沒人的地方,楚月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隻好主動開口道:“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見沈星還在猶豫,楚月立刻佯裝要走,沈星見狀連忙抓住了她的手腕,抿了抿唇道:“Mirror……跟你說了什麼?”
“一點搞人心态的話,”楚月道:“不怎麼中聽,我就不跟你講了。”
“反正不管他說了什麼,”楚月說着,右手不安分地勾了下沈星的下巴,“冠軍都會是我們的。”
沈星被楚月這一勾分了神,原本要說的話也抛在了腦後,“嗯。”
“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突然從身後傳來,楚月和沈星齊齊回頭,發現齊成正歪着腦袋跟螃蟹似的橫着向兩人所在的位置靠近,因為擔心自己會看見什麼不該看的,齊成還特意用手遮住了半張臉。
“齊成,沒必要這樣吧,”楚月有些無語地将齊成的手給放了下來,“找我們有事?”
見二人的衣衫都十分整齊,脖子上也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印記,齊成終于松了口氣,“教練約了跟KPG的訓練賽,十分鐘後開。”
“知道了,”見沈星似乎還沒有回神,楚月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走啦,隊長。”
等到GA跟KPG打完訓練賽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淩晨一點,因為擔心練得太晚會影響隊員們的比賽狀态,一向嚴苛的高達一改往日作風,主動把還想留下來繼續訓練的選手們往回轟:“今天就練到這裡吧,明天就要打決賽了。”
“不不不教練,”陳默出言糾正道,“是今天就要打決賽了。”
“我覺得我還是再練一會兒比較好,”齊成此刻手心都是汗,“反正我現在也睡不着。”
“原來你也有這麼緊張的時候,”楚月調侃道,“我還以為我們車神天不怕地不怕呢。”
“不是害怕,是緊張!”齊成說完又嘟囔道:“我們上單玩家的痛你是不會懂的……”
“哎呀我知道,你不就是怕被對面軍訓嗎,讓藍酒多上去幫你不就行了,”楚月拍了拍齊成的肩膀,“到了賽場上你就記住一句話,穩住我們就赢了。”
“這麼快就把我給安排了,”藍酒聞言微微一笑,“楚月,你怎麼不讓隊長多去幫上呢?”
“因為隊長我要留着自己用,”楚月笑眯眯道:“如果跟Killer和Mirror對線還讓我單下的話,那我也隻好死給你們看了。”
藍酒:“……”
跟衆人說笑了幾句後,齊成的面色明顯比先前輕松了許多,高達見他松開了鼠标,連忙趁熱打鐵道:“先去休息吧齊成,實在想練的話明早再練也不遲。”
因為總決賽在即,第二天GA的隊員們起得都比往常要早,高達一看時間還來得及,幹脆跟KDG又約了一回訓練賽。
出發之前,肖曉還在GA官博發了個奪冠flag投票,高達對于他這種沒開打就開香槟的行為很不認同,擰着眉頭道:“你這是不是高興得有點太早了?”
“老高,宇宙吸引力法則你聽過沒,”肖曉興沖沖地解釋道:“我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發起投票,就是為了給GA塑造一個有助于奪冠的良好磁場。”
高達半信半疑道:“這玩意兒……真的有效?”
肖曉拍拍胸脯:“包的。”
片刻之後,高達也點開了投票鍊接,為GA的每位選手都投了票。
與此同時,季城的一家網吧内,彭澤跟黃關正坐在南柯為他們準備的房間中等待決賽開始,因為今天是周末,所以來網吧看比賽的年輕人特别多,南柯費了好大勁兒才從人群中脫身,給樓上的彭澤跟黃關帶了點兒啤酒跟小菜上來。
“老闆,”彭澤拉住又要下樓的南柯,屁股往旁邊挪了挪,給南柯騰出了一塊位置,“留下一起看呗。”
“不了,你們先看,”南柯笑着道,“别看底下機子都沒了,一會兒肯定還要來人。”
“再說了,一樓有大屏,我在一樓看,比你們坐這兒看還得勁兒。”
“老闆,”黃關提議道:“要不我們下去給你幫忙吧。”
“哎呀不用,其實也沒多忙,”南柯說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黃關的腦袋,“好好看比賽,有什麼想吃的就跟我說,我去給你買。”
“不是我說你啊黃關,平時你真得多吃點兒,看看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你就放心吧老闆,”彭澤說着攬住了黃關的肩膀:“再過幾個月,我肯定把瓜弟喂得白白胖胖。”
“照顧人也不能光從吃上下功夫,你還得多帶着黃關出去溜達溜達,見見人,”南柯說着說着忍不住又開始念叨:“我這開着網吧抽不開身也就算了,卓悅那小子都給你倆搶到票了你們還不去現場看比賽,真的是讓我不知道說你們什麼才好……”
其實并不是彭澤跟黃關不想去線下觀賽,而是現在的黃關經不得刺激,一到人多的地方就會頭暈犯惡心,因為不想讓南柯擔心,彭澤也隻是嬉皮笑臉道:“沒辦法,我倆就想到你這兒來看比賽,順便蹭吃蹭喝。”
“出息。”南柯笑了一下,餘光瞥到電腦屏幕時忍不住出聲道:“比賽快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