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在平城誰不知道魏曉東寵弟弟,寵的要命,完全把魏韻雪當眼珠子一樣疼。
“那他也不能一直霸着你啊。”傅郴行悶了一瓶酒,不說話了。
一開始李長卿被擠開還有點生氣,看到傅郴行吃癟,氣終于捋順了,笑着說:“有哥哥就是好,我就羨慕韻雪有哥哥。”
這忒不要臉了,引得全場的矚目,李長卿前段時間才把自己兩個表哥給送到牢裡去,堪稱哥哥清剿機。
雖然他們幾個對魏小少爺有好感這件事早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了,但為了和魏韻雪拉進距離,現在在這裡大放厥詞。
哼————惡心!
魏韻雪眼珠子一轉,笑吟吟地看着李長卿說:“當然!”
他又張了張嘴想說什麼,這時突然有人闖進來了。
那人一副小厮模樣,滿臉汗水顯然是跑得很急,但魏韻雪一眼就認出了他是他哥慣用的那個仆人。
“小少爺,不好了,老爺來了,就在樓下。”那人直沖沖地叫,也顧不上禮數,他是受魏大少爺之命來通風報信的。
這句話把魏韻雪的酒都吓醒了,連酒杯子都打翻了,抓着帕子試了一下手上沾的酒水,急匆匆地就站起來了。
他爹三令五申不讓他來花樓厮混,現在被抓個現行。
真是要命!
魏韻雪急忙讓李長卿等人幫自己先擋擋,自己撒丫子逃竄。
等魏老爺子上樓就看到那個幾個可惡的公子哥圍在樓梯口,堵得嚴嚴實實的,生怕他不知道他們藏着心事。
傅郴行清了清嗓子和魏老爺子套近乎:“魏叔,您今天怎麼有閑工夫來這兒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但魏老爺子也對這一幫整日帶着他寶貝兒子胡混的青年人沒什麼好臉色。
傅家和魏家還算有點交情,魏老爺子倒還是回話了,沉聲說道:“我來找韻雪,我知道他在這兒,你們都給我讓開!”
李長卿也走了上來,也來插一腳給魏韻雪拖延時間,他朗聲說道:“魏小少爺不在我們這兒,不如魏叔去别的地方找找?”
“魏小少爺平時可乖了,怎麼可能來這種不正經的地方。”
“是啊是啊,韻雪平常都隻是和我們一起出去吃吃飯,老實的很。”
“我們才不會帶他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嘞!”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瞎嚷嚷,試圖攪亂整個局面。
都是會打太極的,這險些把魏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索性也不和這群小兔崽子閑聊,一揮手左後侍衛直接把堵着路的公子哥驅散開。
“都别廢話,全給我讓開,你們幾個是皮癢了是吧?再攔路,明天我就去你們幾個家裡好好拜訪拜訪。”魏老爺子面色愈發不好。
他一想到寶貝兒子被這群遊手好閑的公子哥帶到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就氣的心肝疼。
成功地讓這些公子哥不敢說話了,雖然平日他們能在平城裡呼風喚雨,但在老一輩眼裡連個屁都不是,一個個像卸了爪牙的老虎,紛紛散開給魏老爺子讓路。
但讓起路來不情不願,硬生生又拖了一會兒。
魏老爺子帶着侍衛,摸着胡子往屋内走,其他人都在後面跟着,看看萬一魏韻雪被找到了能不能幫點忙,打個馬虎眼啥的。
而魏韻雪一開始在房間裡找有沒有能藏人的地方,東翻翻西找找,愣是沒找到一個合适的地方。
櫃子太小,床底太硌,窗戶外面又太危險。
魏韻雪目測了一下樓上和樓下的直線距離,從窗戶口跳下去也實在不科學。
然後他的目光瞄向了隔壁的“夢華”間。
其實藏在隔壁要可行一些。
于是魏韻雪就從走廊穿了過去,翻到了隔壁那個早被包下來的房間。
所幸房間沒人!
魏韻雪松了一口氣,環顧四周,和一開始的房間布局沒什麼很大的差别,甚至能藏人的地方還要更少一點。
隻是他能想到找到這兒,他爹那麼精也一定能想到這一層。
房間的窗戶是開着的就在床左方一點,吱呀一聲将魏韻雪的目光定在了床上的紅紗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