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白席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他走到一旁,給約瑟夫閣下發去了消息,據他所知,奧菲元帥一向看中西維爾,一定會盡力保下他,而那個雄蟲目前看起來沒什麼傷勢不說,看樣子也不想找西維爾那個冰塊臉的麻煩,如此,約瑟夫閣下的打算隻怕都沒戲了。
很快,他便收到回複,與此同時,佩斯也結束通話走了回來,對秦朝道:“既然閣下确認沒受到傷害,也不追究西維爾少将釋放信息素的責任,那就無需審判廳的裁決,不過閣下可以保留追訴的權利,另外西維爾少将還是要和我們走一趟,接受一些常規性的教育。”
“啊?”
“好。”
西維爾穿好衣服,從四樓下來時,剛好聽到這一段話。
“為什麼?”秦朝跑過去問道。
“什麼為什麼?”
“你又沒做錯事。”
“這種事,還需要對錯嗎?”西維爾的臉色又恢複了昨晚第一眼時的那種冷漠,順便還帶着幾分嘲笑。
佩斯忍不住又咳了兩聲,顯然是提醒他注意言辭,雄蟲的權利與地位不容反駁。
“可是…”秦朝還要說什麼。
西維爾卻選擇和他擦身而過,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
但在某些方面,秦朝還是很執着的。他轉身拉住西維爾的手臂,上前一步,用隻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那昨晚的事,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西維爾手臂輕輕顫動了一秒,差點沒忍住給眼前蟲一個過肩摔。
他不習慣和雄蟲挨得這麼近,不過這個距離,在其他蟲看來,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說什麼?”
“就…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秦朝原本想說對西維爾負責的,可現在這種場合,在加上蟲族好像也沒什麼‘貞潔’的概念,便換了種說法。
西維爾搖了搖頭,“不需要。”
對他來說,秦朝這個雄蟲不找自己的麻煩,就是最好的結果,至于被帶走教育,無非就是吃點苦頭,不算什麼,何況他也不是第一次進雄蟲保護協會的教育室。
“那好吧。”見西維爾這麼說,一旁也有蟲等着,秦朝隻能選擇放手。
西維爾跟着佩斯離開了。
白席随即也告辭,不過在臨走之前,他還特意問了秦朝的星号,在星網上加了好友後,才轉身走的。
外人一走,秦朗對秦朝這個雄子素來一般,不過訓斥兩句,讓他下次不要這麼沒規矩,在這種場合還跑去跟别的雌蟲鬼混之類的話,聽得後者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倒是沒怎麼在意。
對秦朝來說,原身留下的債,隻包括一直對自己很好的雌父蘭斯和大哥秦歌,其他蟲,包括雄父秦朗,都不足以放在心上。
當然,從今天起,可能自己要多上一筆風流債了,雖然債主不介意,但他還是想盡可能地去彌補。
而且他能感覺到,西維爾并非真的不在意,見面第一眼時對方眼中的厭惡不會作假。
他本能地不喜歡自己,或者說,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