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維爾簡直覺得可笑。
這時,林恩的消息再度傳來:西維爾你沒事,你冷靜點兒,别沖動。
知道好友什麼秉性的林恩這會兒顯然有些慌。
不過西維爾的胸膛起伏間,臉色卻是出奇的冷靜:我還好,放心,我現在不會沖出家門去砍蟲的。
倒不是不想,而是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接近不了那些雄蟲,幾乎每個雄蟲出門,身邊都會圍着一堆雌侍和雌奴,将雄主保護在中間,即使沒有,也會引起路邊雌蟲的高度關注,一旦雄蟲遇到危險,一旁的雌蟲就會挺身相助,甚至舍命相救,這幾乎是所有普通雌蟲刻在生命裡的‘本能’。
西維爾一直在抗拒,甚至讨厭這種‘本能’,可正如一手将他帶大的奧菲元帥所言:“西維爾,你要試着接受它,理解它,保護雄蟲不是為了我們的自己,而是為了整個蟲族的未來,沒有雄蟲,蟲族就無法繁衍生息,就會漸漸消失在漫長的歲月中,失去所有的榮光,這是你想看到的?或是你能改變的嗎?”
……
與此同時,秦朝也遇到了點兒麻煩。
他從西維爾家裡出來,借到了錢,便想回去将遊戲盡快做出來,給西維爾看看,自己并不是在哄他。
秦朝看得出西維爾并不十分信任自己,說到不需要還錢時,隐隐也有切割關系的意思,跟他之前在小說裡看到的那些pao友結束關系用錢打發人了事有異曲同工的感覺,隻不過便宜都是自己一方占的罷了。
他想證明給大哥和西維爾看,雄蟲也不都是好逸惡勞,隻會貪圖享樂的。
不過還沒等回家,他的飛行器就在空中被堵住了去路,迫降在地。
西格·丹尼斯。
當看到從堵路的飛行器上下來的其中一個雄蟲時,秦朝就知道麻煩來了。
他主動打開車門,一臉平靜地先開口道:“有事?”
“秦朝,好久不見呀,這兩天都不出來找咱們玩兒,看來真是攀上‘金疙瘩’了?”帶頭的雄蟲費曼一開口就是一股流氓味兒。
他是佐恩家族的雄蟲,跟秦朝一樣,精神力隻有d級,不過已經娶了雌君,還納了兩個在軍部任職的雌蟲為雌侍,以及七八個雌奴,靠着雌蟲的資産早早過上了醉生夢死的日子。
秦朝之所以對他還有點兒影響,因為他是之前秦唯的生日宴上,雄父介紹給自己的那位亞雌瑟蒂的表哥,托那位亞雌的提醒,他從原身混亂的記憶中提取了對方的樣貌和一些事迹,随即匆匆避開了。
如果說西格對原身隻是談不上友善的話,那費恩對原身就是赤裸裸的不屑和鄙夷。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眼前這個和自己一個等級的雄蟲,是怎麼勾搭上第七軍團那位美人少将的?難道是靠臉。
費曼惡意滿滿地盯着秦朝的臉打量一番,思索着毀容的可能性!
秦朝不耐的皺了皺眉頭,後退一步,語氣生硬:“最近有事。”
費曼聞言先是一聲大笑,才幸災樂禍道:“有事?你有什麼事,你得罪了約瑟夫閣下,連家産都沒了,就剩兩歪瓜裂棗的,當誰不知道呢!”
“你怎麼知道?”秦朝不解。
費曼繼續笑。
還是一旁的西格解釋道:“秦伯父去菲爾德莊園賠罪,親口說的,約瑟夫閣下本來是不想收的,秦伯父執意要給,後來閣下收了,就說此事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
費曼随即接話:“什麼到此為止,隻是約瑟夫閣下不想和你計較罷了,别以為你秦家在s級的雄蟲閣下面前有多大臉面,不然也不會沒收你的家産,還斷了你的生活費,啧啧,真是可憐呀,你以後估計就得靠政府的補貼過日子了,你該慶幸還有這份補貼,不然你說不定就會成為蟲族近千年來唯一一個被餓死的雄蟲,那樂子可就大了。”
費曼無不惡意的嘲笑着,期待看到秦朝驚恐或者畏懼的神情。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秦朝根本不在意秦家的那些東西,那些原本就不屬于自己,應該是原身的。
他唯一可惜的隻是雌父蘭斯從軍三十年,槍林彈雨裡掙來的那些資産,都喂了狗。
“說完了嗎?說完就讓開。”秦朝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可費曼顯然不是想嘲笑兩句就放過他,“慌什麼,跟我們去玩玩呗,今天我請客,你最喜歡的威爾士香槟,随你喝,畢竟以後想盡情喝就不容易了,除非你真能将第七軍團那位少将哄騙到手。”
“不去。”反正他也不喜歡那香槟的味道。
見他執意不走,費曼直接命令跟着的雌奴上來抓蟲,他非要帶眼前蟲去酒吧,灌醉了扔垃圾堆裡去,然後拍下所有的醜态放到星網上,讓所有的雌蟲都看清楚這是個多惡心的雄蟲,看誰還能看上他?
這是他短時間内想出的比毀容更好的主意,畢竟有治療艙的存在,毀容了也可以修複,沒有太大的意義。
秦朝被雌蟲三面圍了過來,雌蟲是不敢輕易跟雄蟲動手的,哪怕有雄主的吩咐,所以動手的事還是得費恩和其他看熱鬧的雄蟲來。
不過就在費曼獰笑着要抓住秦朝時,卻被他先抓住右臂,一個反手加擒拿,直接壓在了飛行器上。
“疼疼…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