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那個蠢貨,還真以為那個地址是對的?也不想想反叛軍要是真有那麼蠢,在上了星網,能夠被技術反捕捉定位的情況,還不轉移地方,等着蟲去捉的話,那研究樣本早就被找回來了。
“西維爾你太冒險了。”奧菲元帥搖了搖頭,顯然并不贊同他這樣引蛇出洞的做法,“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羅賓真的找到反叛軍,或者見到你那位“舊識”,會怎麼樣?哪怕沒有,隻要證明反叛軍真的在那個地方停留過,這就能作為你“通敵”的證據,被呈上軍事審判庭。”
“可這個證據除了羅賓他們,沒人能證明其來源,我甚至能反咬他們一口,除非他們能申請提取我光腦的通信記錄,不過這會觸及雄蟲的隐私信息,審判庭不會答應的。”西維爾笑了笑,不以為意。
“你還是得小心些。”奧菲元帥臉上的擔憂之色不減,“既然有蟲監視你,那就說明有些事,審判庭那些蟲已經知道了,羅賓這些年和審判庭的白家走的很近,上次名額的事,也有可能是他們在背地裡搞鬼,你心裡有點數,總沒什麼壞處。”
許是知道西維爾如今叛逆地不怎麼聽話了,奧菲元帥的語氣甚至帶了幾分懇求。
西維爾沉默半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聞言,奧菲元帥才算松了口氣。他最怕西維爾不管不顧,明知道面前是個局,也要硬闖進去撞個頭破血流,拼個兩敗俱傷。
雖說這種簡單且粗暴的法子有時候是挺管用的,可到底是自己親手養大的蟲崽,奧菲沃爾茨實在不忍心。
從辦公室出來,西維爾想了想,在附近找了個僻靜的角落,點開光腦,開始琢磨着回雄蟲的消息。
—睡了嗎?
另一頭,正在看主播在自己遊戲裡花式作死後,複活起來屢戰屢敗的秦朝終于收到回複,一看就笑了。
回了兩個字:睡了。
呃…界面顯示西維爾正在輸入消息,可輸入半天,秦朝什麼都沒看到。
他隻好加了一句:還不回來?
西維爾:有點事,耽擱了。
秦朝:反叛軍?
西維爾:是的,他們偷了東西,軍部正在全城戒嚴搜查。
全城戒嚴呀!
秦朝歪了歪頭,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才回:白天給你的消息,你看到了,那個人是不是你說的反叛軍?
他問的是那個自稱是西維爾童年好友的家夥。
西維爾沉默了幾秒,才回了兩個字:是的。
秦朝:你自己小心。
雄蟲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西維爾見狀倒是松了口氣,可不知為何,又覺得怅然若失。
他不知道秦朝相不相信菲爾的那些話,要是相信了,是不在意,還是有了别的想法,畢竟沒有蟲會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雄蟲就更是如此。
西維爾至今都還記得那個不可一世的雄蟲在自己面前拼命求饒、搖尾乞憐的樣子,與那些生活在最底層溝渠裡,隻能靠乞讨或者搶食生存下來的卑微雌蟲幾乎沒什麼兩樣。
鋒利的刀片劃過雄蟲嬌嫩的肌膚,沒入脖頸,“嗤”地一聲,鮮血噴湧到臉上,來不及躲開。
那是他第一次殺蟲,還是一位尊貴的雄蟲閣下。
他們真的很脆弱,也很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