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麻溜地走了。
一出書房,就察覺到不少視線暗戳戳地往這邊看,也不在意,直接去後院,循着記憶中的路線找到雌父蘭斯,将大哥的藥劑往桌上一放,并轉達了醫囑。
蘭斯見了自己蟲崽,自然高興地不行,拉着他的手問東問西,先是問西維爾,得知他沒來,不免有些失落。
秦朝見狀解釋道:“沒辦法,軍部的公事重要,您要是想見他的,回頭我問問他哪天有空,安排你們倆私下見一面吧,就不來家裡了。”
“好。”蘭斯确實很想見西維爾少将一面,隻是知道秦朝不喜歡回老宅這邊,擔心一時說錯話,惹他不高興。
如今秦朝主動提及見面的事,他哪有拒絕的道理,不至于在哪兒不重要,接着又問起秦歌。
“我原以為小歌今天要回來的,給他買了點衣服,還有這個,玉石雕花的手鍊,聽說現在星網上很受雌蟲歡迎,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蘭斯說着面色犯愁。
秦朝大概也知道雌父在愁些什麼,比如大哥年紀不小了,還沒跟哪個雄蟲閣下約會過一次,也不喜歡手鍊這種裝飾品,整天冷着一雙臉,看樣子說句軟話都跟要了命似的,将來還怎麼找雄主!
這些話之前雌父跟他絮叨過不止一次了。
秦朝其實很想告訴蘭斯,讓他不用擔心,約會算什麼,大哥已經跳過這些讓大多數雌蟲心心念念而可望不可及的過程,直接讓“大尾巴狼”登堂入室,一步到位了。
“本來我還想着讓你幫你大哥張羅張羅的,他又不讓,說什麼不着急,都三十多了還不急,那要等到什麼時候···”蘭斯還在絮叨。
秦朝耐心地聽着,偶爾還點頭附和兩句,可真要他出主意,卻有心無力,一來大哥和伊閣威爾森還沒斷,二來也實在沒什麼好的蟲選。
算了,認命吧。
秦朝在雌父那兒待了近一個小時,才有蟲仆來,請他到大廳去入座,壽宴快開始了。
蘭斯這些日子舊傷複發,精神域不穩,留在了自個房間休息。
秦朝一出門,手腕上的光腦開始閃動,是西維爾的消息—今天是你雄父的生日?
他一邊往大廳走,一邊回複:你怎麼知道?
西維爾:星網都熱門了,約瑟夫也在,你要小心,他不是什麼好蟲。
約瑟夫來了?
看到這個消息,秦朝挑了挑眉,正要回複,似乎察覺到什麼,眼皮一掀,與走道拐角出現在一行蟲撞個正着,為首的雄蟲臉上挂着得體的微笑,一頭金發迎着耀眼的日光格外奪人眼球,s級雄蟲的氣息撲面而來,不是約瑟夫還有誰?
領路的亞雌激動地叫了一聲,“約瑟夫閣下。”
說完又隐隐覺得哪裡不對,忙側過身子,小心翼翼地看向秦朝。
誰還不知道他之前從約瑟夫手裡“搶”走西維爾少将,逼得家主隻能上門賠禮道歉的那些恩怨!
約瑟夫眯了眯眼,似乎才認出秦朝的樣子,恍然道:“原來是你呀,秦…”
他似乎記不得眼前蟲的名字。
身側的秦唯忙接了話,“閣下,這是我哥秦朝,今兒回來是參加雄父的壽宴,還請閣下看在我秦家的面子上,别跟他一般計較。”
在s級雄蟲面前,哪怕精神力a級的秦唯也要将态度放的謙卑些。
不過秦朝尚且沒有這個覺悟,而是很平常地打了招呼:“約瑟夫閣下,好久不見。”
約瑟夫沒理會一旁的秦唯,倒是回應道:“我們見過?”
呃!
兩蟲還真沒怎麼打過照面。
哪怕是在艾頓酒店那天,秦朝和西維爾春風一度醒來時,約瑟夫已經離開了。
當然,除了氣急敗壞外,也有不想面對自己竟然“輸”給一個低等雄蟲的緣故。
西維爾科恩,你會為你的選擇付出代價的!
約瑟夫的臉色不可察覺地扭曲了一瞬,随即恢複如常,又道:“怎麼不見西維爾少将?”
話音一落,周圍的視線随即彙聚了過來。
如果說前一句話還帶着幾分明知故問,那後面這句,就足夠讓在場的蟲浮想聯翩—難道約瑟夫閣下還惦記着西維爾那個軍雌?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