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開看了兩眼,臉色不好不壞,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西維爾見狀忙道:“是雄蟲保護協會的消息?”
秦朝點了點頭。
“怎麼說?”
“審判庭那邊說,襲擊大哥的雌蟲堅稱自己是喝醉了酒,再加上心情不好才會随便找個雌蟲攻擊對方,并非特意針對,但拒絕提供案情報告以及協會這邊派蟲陪審的提議。”秦朝沉聲回道。
西維爾:“太敷衍了!”
“是呀…”秦朝歎了口氣,選擇直接聯系大哥。
嘟,嘟~
“喂?小朝。”秦歌的聲音從光腦另一邊傳來,與平常無異,“找我幹嘛?”
秦朝開門見山:“問問你被襲擊的事。”
“你知道了?”
“我能不知道嘛…”秦朝将佩斯的消息複述了一遍,又問道,“伊格威爾森那邊怎麼說?”
秦歌随即給了一個并不那麼令蟲驚訝的答案,“他和你得到的消息差不多。”
“是嘛?”
“不過他查了查那個雌蟲的背景,曾因嚴重違反軍紀被軍部開除,之後經阿爾弗雷德家族的蟲介紹,在中心商場做安保工作。”
阿爾弗雷德家族?!
秦朝乍聞這個姓氏,不免想到了秦唯那個未婚夫,對了,喲嚯!
他的表情瞬間有些一言難盡。
一旁的西維爾似乎察覺到什麼,悄悄問他一句,“怎麼了?”
秦朝隻好将雄父生辰那天,遇到斯諾中将并答應幫他傳話的事說了出來。
不過三天的時間早就過去了,他現在才想起來,屬實也是因為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腦子都快不夠用了,隻能跟車轱辘似的一件趕着一件,想到哪兒處理到哪兒!
秦歌卻道:“沒事,不用管他,我知道他要說什麼…”
但我不聽!
秦朝也大概聽出這麼個意思,繼續道:“這麼說,大哥你遇襲的事與阿爾弗雷德家族的蟲有關?”
“很難說。”秦歌遲疑道,“眼下有用的消息不多,審判庭那邊又不是很配合,隻能試試從别的地方入手了,不過我很确信的是,那個雌蟲的襲擊并非随意為之,而且我遇襲的地點是研究院的地下車庫,那個地方,可不是一個醉鬼随便能找來的。”
這時,西維爾從廚房倒了兩杯果汁出來,一杯給了秦朝,聞言便道:“研究院不是有門禁和監控嗎?”
據他所知,這種涉及研究和實驗的地方,安保系統應該是最為嚴苛的才對。
就在秦朝他們讨論地熱火朝天之際,與秦歌僅僅一牆之隔的房間内,伊閣威爾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約瑟夫?确定是他,還是他背後的“白塔”!”
雄蟲的臉色冷峻而又威嚴,與他素日或溫和或輕佻的樣子簡直判若兩蟲,身為助理的霍茲早就見怪不怪了,忙回話道:“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應該是約瑟夫私下的動作,并非“白塔”的授意!”
聞言,伊格眼底的寒意不降反升,“是嘛!那他此番動秦歌,是在挑釁呢,還是在試探呢?”
霍茲低了低頭,沒有接話。
伊閣眯着眼睛,思索了片刻,才道:“那個雌蟲呢?”
霍茲知道是問襲擊秦歌的蟲,“審判庭那邊是由白席接手的案子,一切都是按正常的流程在走,隻要那個雌蟲不翻供,應該很快就能以非故意傷蟲罪收監,事後隻要再繳納足夠的保釋金和補償款,應該就能緩刑釋放了。”
伊格聽完嗤笑一聲,忽而心思一轉,往後倒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道:“既然如此,那你等會兒就帶着律師,還有秦歌的醫療記錄去一趟審判庭,告訴白席,秦歌的醫療費加上誤工費、精神損失等等,要兩個億。”
“啊?”
霍茲有些驚住了。
兩…兩個億?這麼獅子大開口嗎?把那個雌蟲賣了也湊不出十分之一吧!
偏偏伊格對自己提出的賠償金額毫無概念,反而道:“怎麼,有什麼問題?”
“這個…審判庭可能不會答應。”霍茲盡量委婉道。
“為什麼不答應,我給秦歌用的醫療儀器都是最高端的那一款,包括養傷期間的護理、營養、恢複等等,花費不菲,還有誤工費,秦歌現在手裡的T70研究項目,我投了幾十個億進去,現在研究中止,項目沒法按時交付,耽誤的可是我賺錢的機會,兩億已經算是便宜他了,不然的話,就讓審判庭把蟲交出來,明白嗎?”
這麼一說,霍茲瞬間就明白了,要不給蟲,要麼敲竹杠,雖說治療的花費和T70研究項目虧損攏共不過幾百萬,但賬畢竟在自家手裡,怎麼說都不為過。
“我馬上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