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蘇源那老婆不像個安分的,生了個貴妃了不起,下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誰知道這是不是蘇源的種!”
“哎!可不能亂說,哪是什麼貴妃,要是蘇家出了個貴妃,還能在咱們這墇城呆着?早就飛黃騰達了!”
“可不就是,我看呐就是一個小小填房罷了,比的那宮女好上一點點吧!”
… … ………
這可吓得蘇源心神不甯,腦子裡一團亂麻理不出個思緒。腦子順着這些人的說法就開始胡思亂想,自己的正房太太可是舉案齊眉,要說紅杏出牆他可是怎麼都不信的,自己的弟弟有遠在南方做生意,又怎麼能跟蘇勇扯上關系?不過自己家這些年過的不順,少不了弟弟的接濟才活得這麼滋潤,難道這不是因為自己女兒地位高的原因,而是因為蘇勇?
或者是自己作孽太深觸怒了上天,降下如此責罰?!蘇源一口氣喘不上來竟然直接昏倒了過去,旁邊的仆從來不及伸手扶住,蘇源的腦袋就狠狠地磕在了大門前的抱鼓石上,吓得周圍議論紛紛的人都噤了聲。
這時候蘇勇才扶着屁股走了出來,見到門前血裡呼啦的,一下子就跪倒在了父親身邊,他的精神也在此刻崩潰了,哭喊着讓家丁去請大夫,抱着蘇源晃啊晃也沒人敢上前阻止。
等到大夫匆匆趕來,把蘇源從蘇勇手裡解救下來才保住了他的一條命,這下子蘇家也沒心思去管那些流言蜚語,還是蘇源他老婆吳氏聽說了之後派人去把那牆上的螞蟻用水沖走,這件事在表面上才安靜了下來。
也就是出事出的早,沒讓趙将軍直接看到,不過這蘇源可就真的沒辦法去送行了。
回京的一路上都很順利,也沒有不長眼的敢去攔趙将軍的路,隻是路途太過遙遠,讓習慣了現代交通工具的楊旭有些不适應。
“二公子,你當初就是這樣來到的璋城?”楊旭騎着馬溜達到趙望軒的馬車邊上,撩起簾子問到。
“對,來的時候也是這條路。”
“那你可真厲害啊!這種路生着病還能走完完整整的走到,那你這身子骨還是很有潛力的。”
“慚愧,當時來的時候為了遷就我的身體走的很慢,原本一日的行程生生要走兩日,好在沒有遇上大風大雨的天氣,我才得以順利到達,如今想想這個決定确實很冒險。”
“決定了的事就不必後悔,咱們隻需要向前看!”說罷,楊旭擡手一指,指向了路邊的田野。楊旭地理不好,他也不知道現在走到哪裡了,隻是覺得這裡地勢平坦,有種了很多農作物,應當是一個比較富庶的地方,可是他們走了很久了也沒有看到有人在耕作,隻覺得這裡風景正好,天氣又晴朗适合遊玩。當然他也隻能想想,畢竟前面趙将軍還在趕路,他可不敢上去說“将軍咱們停下來玩會兒吧”這種鬼迷日眼的渾話。
趙望軒看到他活力滿滿的樣子也開心了起來,心裡想着人一直騎馬都比自己坐車的輕松,等到了京城要不要請教他強身健體的功夫?軍裡那些都太過于勞累,過猶不及,應當從最輕松的學起,是這樣的吧?到時候先問問楊旭有沒有這種功夫,然後讓父親參謀慘謀吧。
路上的艱辛就不多說了,回到了京城的将軍府才真正的讓楊旭大開眼界了!誰說古人住的就不如現代人好了?我楊旭第一個不同意!
将軍府正門上挂着的牌匾是當今聖上親筆題字的牌匾,上書“将軍府”三個金字,恢弘大氣。上面是木構屋檐上着朱紅色漆和各色彩畫,瓦當上的圖案也是名家之作。朱紅大門前兩個威武的石獅子立在左右,為了迎接将軍凱旋特意清潔擦拭過,更是精神百倍。
将軍府到底有幾進院子楊旭不知道,趙将軍也不可能讓他随意參觀,他咋怎麼好奇也隻能暗戳戳的打量,一會兒被精美的庭院設計吸引去目光,一會兒被重疊的屋檐震撼住心神,一會兒又被來來往往的家丁侍女迷花了眼,不由得感歎在古代人人不平等的現狀。
但是他楊旭,一做不了皇帝,二沒有權力也沒錢,拯救不了别人的命運,何況他現在仍然不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人,他還沒有徹底融入進去,他想找到回到現代的方法,既然自己沒有能力滿世界的找,那麼就借助一下将軍府的力量。
但是這件事情顯然是急不得的,他還沒有獲得将軍的信任,也沒有自己的不可替代性,他得先提升自己的地位才有談條件的可能。
楊旭覺得如今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但是他不知道怎麼抓住。
腦子裡一通亂想,然後就被前面的人攔住了去路。原來是将軍帶着自己小兒子去家庭會面了,他就被帶去客房修整了。等到他洗了個澡換了準備好的衣服,收拾停當之後,才恍然覺得自己兩手空空,就好像随時就會消失不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