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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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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硯之大跨步回賽場,賽場裡已走得不剩什麼棋手,更沒有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生。

他又去公示賽程的公告欄邊上,逐行尋找庭見秋的名字,心中暗自記下她的對手,又奔回賽場。

有些棋手的教練或家長,會在裁判允許的情況下記譜;即使沒有譜,有經驗的棋手也能夠複原全局。【注:記譜,指在紙上棋盤标注行棋順序。】

他太想看看,庭見秋的棋長什麼樣了。

正巧,庭見秋的最後一個對手還坐在原位上。熊方,一個又黑又壯的小男孩。謝硯之對他有些印象,去年他媽媽帶着他來找謝硯之咨詢過是否應該放棄學業、全心沖段。此時他頹然地趴在桌上,像一座傷心的三角紫菜飯團小山,把圓圓的腦袋埋在胳膊裡,時不時發出小狗似的抽噎聲。面前的棋盤空空蕩蕩,已收拾幹淨了。他的媽媽站在他身邊,手裡緊捏着記好的譜,氣得語無倫次:

“……再怎麼樣也不至于……也不至于隻活了兩個角!兩個角!”

喔,看來庭見秋的棋,還是以前那樣。

“嗚嗚,我中腹這條龍死了,我就想認輸了……”

三角飯團滿腔委屈,嚎啕大哭。

“但那個阿姨沖我笑,鼓勵我,說能翻盤,讓我堅持一下……”

庭見秋自幼學棋,見慣棋上厮殺,早學會了無論局勢好壞,都闆着一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如果在行棋的過程中露笑臉——

謝硯之想起十二歲的庭見秋,手捏白子将落未落時,笑得鼻子都皺起來的小狐狸模樣。

——多半是要做壞事。

“然後她就又殺了我一條龍……”

謝硯之瞥一眼三角飯團媽媽手裡捏得皺巴巴的譜。庭見秋執白,領先五十目以上。也不怕給小朋友虐出心理陰影。

謝硯之隻好俯身和風細雨地哄了三角飯團幾句,等孩子哭夠了,才向家長讨棋譜。謝硯之開口,沒有家長會不答應的,三角飯團的媽媽還在家長群裡幫着吆喝了幾句:

“誰今天和庭見秋下過棋還記了譜的?謝國手要!”

常年隻有比賽資訊的大群裡,一時鼎沸,有人提供棋譜,更多人在問:

“庭見秋是誰?”

*

庭見秋每周五、周日晚各一場家教兼職,輔導兩個高中生的數學。等忙完兼職,裹着刺骨夜風騎車疾馳回江陵大學的研究生公寓,已近九點。

一開宿舍門,羅佩佩就歡天喜地地撲上來,往庭見秋手裡塞了一個熱水袋。她穿着棕色小熊睡衣,毛茸茸的,帽子上還有兩個圓圓小耳朵,冬眠剛醒一般,身上柔軟暖和,比熱水袋還好用。

“怎麼樣!你的圍棋比賽順利嗎?”

羅佩佩甜滋滋的大嗓門震得庭見秋招架不住。

庭見秋擡手揉揉羅佩佩帽子上的小圓耳朵,輕輕一笑:“拿了個三等獎,有一千塊錢獎金。明天請你吃大餐,想吃什麼?”

“這麼厲害!我要吃火鍋!”羅佩佩高興得像一棵小炮仗,噼裡啪啦地響,“托老徐慧眼識珠的福,我有大餐吃咯!”

老徐是庭見秋的研究生導師,江陵大學數學系的徐潮平教授。

科研之外,老徐嗜玩,最好掼蛋,六旬老漢堅守牌桌一鬥就是一通宵,在江陵大學被奉為一段傳說佳話。前陣子,老徐結識了幾個牌友,一問,竟然都是圍棋愛好者。他早聽說圍棋是數學遊戲,立馬躍躍欲試。初學者正是玩興最大的時候,老徐逢人就問:“你會不會下圍棋?要不要和我殺兩盤?”

來老徐家中彙報畢業論文進度的庭見秋也沒有躲過。

庭見秋難抑心癢,不知道自己多年沒有碰棋,還有沒有以前的水平,布局時還有些緊張。20手之後,她開始殺棋。

40手之後,她殺瘋了。

老徐下得面紅耳赤,抓耳撓腮,兩隻褶皺老手在發愁的臉上來回揉搓,嘴上念叨着:

“嚯,這棋下得有點不講人情世故。”

“你還記得我好歹手握你的畢業進度對吧?”

“庭爺啊庭爺,我走親民路線才跟着小孩們這樣叫你,你是真把我當孫子。”

庭見秋一邊被老徐逗得暢懷大笑,一邊從棋盤上利落提子,又吃一條龍。

連輸三盤,老徐被殺得沒了脾氣。見庭見秋素來沉穩的面孔上,竟然泛出了喜色,他心念一動,對庭見秋說:

“我牌友說,最近江陵棋院要辦一個叫歲除杯的比賽,業餘4段以上就可以參加,還有獎金拿。”

老徐知道,庭見秋家庭困難,靠獎助學金和兼職家教的錢生活,所以平日系裡接了能賺錢的項目,老徐都會喊她。

庭見秋拒絕不了獎金。

老徐試探一問:“業餘4段,你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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