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說,她是烏虎強搶過來的真人手辦兼性玩具。哦對,某天還會是生育工具。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說,冷哼一聲,揶揄:“你的錢夠我花嗎?我渾身上下很貴的。”
烏虎雲淡風輕,“我就多搶幾個人殺幾個人好了。”
“别!髒東西不要碰我。”吳茉兒頭皮發麻,道:“你如果非要殺人,十天内不許碰我,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烏虎道:“一天。”
吳茉兒道:“五天。”
烏虎道:“一天。”
吳茉兒道:“三天。”
烏虎道:“兩天。”
吳茉兒妥協,“兩天就兩天。”
她不想和他打嘴仗,反正到時看操作。
吳茉兒不希望有人因她而喪命,想了想,從羅襪裡掏出長命鎖,取下金線,道:“你給我找根紅線,我首飾用現成,不要買新的。這金線是何家的手藝,你怕暴露就融了換些錢給我買兩套替換的衣裳,便宜就行。吃飯你想辦法吧,你也看到,不是我不想吃,是心裡接受不了,解決不了就餓死我算了。”
肯談條件,意味着她想通了,但也很可能是在假意屈服,麻痹他。她是個狡猾的女人。
烏虎笑道:“好說。”
吳茉兒穿了嫁衣,紅彤彤,映得滿面紅光,越發美豔。烏虎一把将她抱起,吻住嘴唇,“你真美。”
吳茉兒隻覺惡心,别過臉,道:“以後不許親我的嘴。”
烏虎道:“你沒得選。”
是啊,她沒得選。
吳茉兒想江子衍了,很想哭,但忍住了,道:“說了不許就不許。我連這點自由都沒有的話,就去死。”
烏虎心裡莫名煩躁,敷衍:“再說吧。”
很多劇裡,女主角穿着紅嫁衣不是出現在婚禮現場就是出現在死亡現場,而烏虎隻是帶她去山間打野味。
紅嫁衣,十足十的顯眼包。烏虎将她放到樹上,光着腳,裙擺随風飄蕩,格外像女鬼。
山林寂靜,天已入秋,樹葉逐漸發黃。陽光穿過枝葉和淡薄的霧氣灑落下來,能清晰看到光的走向。不知什麼鳥在唱歌,還挺好聽。
烏虎越走越遠,身影消失不見。
吳茉兒大聲呼喚:“大王!”
聲音消失在空蕩蕩的山裡,沒有人回應。
連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人回應。
他走遠了。
這是個機會,很可能是唯一的機會。
心越跳越快。因激動,加上低血糖,吳茉兒腦子充血,手腳亦不自覺地發抖。
不管了,先跑了再說。
雖然有些頭暈,四肢無力,她還是努力抱住樹幹,從樹上滑落下來,赤着腳,提起衣擺一路狂奔。
有石頭硌到自己,有木刺紮進腳裡。她不管不顧地拔下來,接着跑。她被樹根絆到,膝蓋磕破了,流了一腿的血,手腕紅腫不堪,還是爬起來繼續跑。
自由,沒什麼比自由更令她渴望。她要逃離這裡。
紅色的衣裳像一團火,在山林間不停躍動。跑着跑着,她看到了烏虎,仿佛陰魂不散的夢魇。吳茉兒駐足,掉頭,換個方向繼續奔跑。
烏虎大步上前,一把捉住了她,質問:“你敢跑!”
冰冷如刀的眼神,像食人的獸。他殺過人,一冷臉,肅殺之氣便如霧氣彌漫開來。
吳茉兒吓得手腳發軟,臉色煞白,喘着氣,提心吊膽地解釋:“不是,樹上有蛇,我害怕。我找不到你!”
她明白烏虎為什麼給她穿嫁衣了,除了引人注目,好叫旁人知道她是他的戰利品外,亦是為了容易發現她,叫她難以躲藏。
烏虎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道:“你覺得我信嗎?”
他手上捉了兩隻野雞,有着鮮豔的羽毛以及長而漂亮的尾羽。吳茉兒看着雞,心道,她和這雞其實沒什麼區别。
因恐懼,她躲開烏虎的眼神,知道他不信這套,趕緊轉移話題,“大王我餓了,我們先吃飯。”
烏虎看了她好一會兒,語氣冷淡:“哦。”
他扛着吳茉兒去了潭邊,仔細檢查一番,洗了洗傷口,上完藥,然後抽出刀。
明晃晃的刀刃映照着他的臉,冷峻又恐怖。
吳茉兒不禁渾身發抖,質問:“你幹嘛?”
烏虎蹲着身,捉住她的腳踝,慢慢摩挲。漂亮的腳,分布着細細的青色血管,腳趾頭小小的,嬌嫩可愛。纖細的腳踝,小腿處劃了許多血痕,紅紅的,像長短不一的線。
真叫人愛不釋手。
烏虎審視了好一番,不鹹不淡道:“割腳筋。”
這意味着她将終生無法行走,徹底沒了希望。吳茉兒毛骨悚然,試着掙脫,卻掙不開,無奈之下,苦苦哀求:“大王求您!我真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她求了半晌,見烏虎無動于衷,心慌意亂下,開始脫衣裳。外衫、袍子、裡衣——她沒有内衣穿,也沒有褲子,很快脫得幹幹淨淨。
滿地的落葉,雪色的肌膚在紅色映襯下愈加嬌美。她半躺下來,仰着頭,胸口起伏着,像隻露着肚皮乞求憐愛的小狗。不,妖精。
她捂着胸口,岔着腿去誘惑他,“大王您看我多好看,要什麼有什麼,雪白雪白的,天底下沒多少人比我白。之前您也看了,我身上連個印兒都沒有。這具身體您還要用,舍得弄個醜疤在上面嗎?真的很影響情調。而且,而且,還能給您跳個舞助興!求您了,不要割我腳筋,我真的不敢了!”
烏虎看着她,憐憫與欲望交織着,卻依舊不回應。
淚水流了滿臉,吳茉兒急了,咬了咬唇,伸手去解他的褲子。烏虎莫名難受,捉住她的手,阻止道:“吃飯吧,你餓了。”
烏虎烤好了雞。
吳茉兒吃了兩隻雞腿便不吃了。
烏虎道:“你喜歡吃肉。”
吳茉兒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