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推搡間，龍天秀一個不小心，一把推在丁華胸口，丁華藥效還沒退，一個不穩，被他推倒在地。兩人同時驚呼。

丁華摔的很痛。

龍天秀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丁華的胸部，突然，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半響，讷讷道：“老婆，你的胸部好軟。”

丁華聞言差點氣絕身亡。隐忍了一天的怒火，華哥哥終于暴走，“龍天秀！%*&(^%$#*&^(*))*……（應各位MM要求，這些話，系統自動省略）那是假的好不好！”

之後龍天秀又帶他到餐廳、電影院……一天下來，完全按照情人約會的模式進行。老實說，除了嘴巴差點之外，和龍天秀相處還是很愉快的。什麼時候渴了什麼時候累了，他都替丁華考慮的好好。縱然冷酷如丁華，也不禁要在心中感慨，難怪雅欣看上了他。

鬧了一天，兩人随處找了個人少的公園歇腳。

丁華很不雅觀的坐在椅子上，雙腿大開，一條胳膊撐着身子，一手拿一罐青島。龍天秀躺在不遠處的草地上。

“丁華。”

“晚上……還要麻煩你。還有，和你一塊真開心。”說着，龍天秀張開眼睛，靜靜的望着丁華。

丁華不置可否的笑笑。

龍天秀突然像着了魔般瞪大眼睛，生生的看着他，仿佛要把剛才記下來。他坐起來，雙手拄在膝蓋上托着下巴，道：“丁華，你再笑笑。”

啐！你讓我笑我就笑，我賣笑麼！

見丁華不搭理自己，龍天秀才驚覺失言。低頭想了想，龍天秀站起來。手揣進褲子口袋裡，背對着丁華，用平闆的聲音對他說到：“走吧，該去幹事了，你不是答應了我的麼。”

丁華随龍天秀在城郊一片住宅樓前停下。

7樓。門開了，一位年逾不惑的貴婦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在品茶，神情安詳。

“媽，我回來啦。”龍天秀邊換鞋子邊沖着那婦人甜甜一笑。

龍氏放下杯子，點點頭，算是回答。眼睛卻滑像丁華。眉頭悄悄皺了下。

龍天秀忙說到：“這是我的同學。就是她幫我補課的。”

婦人還是沒有開口，隻是靜靜打量着丁華。安靜的目光中卻有讓人喘不過氣的壓力。丁華已經換好了鞋子，但是龍天秀或是龍氏都沒有示意他坐下。此時，他仍站在門廳那。

龍天秀給龍氏的杯子裡添水。然後在她身邊磨蹭。見狀，龍氏寵溺的笑笑，摸摸他的頭發。道：“還不想回去？這裡那麼好嗎？”

“不是的啊，我是很想爸媽，不過……”

“不過不如這裡自在是嗎？”婦人有點好笑的看着他，突然嚴肅了臉，帶點譴責的說到，“天秀，你應該明白，一些事是不能由着性子來的。”說到這裡，她擡眼看了看仍站在門口的丁華，見他正背着手靠在門框上，就着那個姿勢觀賞窗外的風景。神情輕松自然。龍氏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

丁華回神，見龍氏在打量自己，于是恭敬道：“阿姨好。”

龍氏愣了愣，這女孩長倒是不賴，其實她一進門她就發現了。隻是，聲音有些低沉……不會吧……也好，是“她”把天秀拉出那個怪圈的嗎？這樣想來，“她”的确像他！那微笑的樣子，出神的表情……他第一次見到自己，也是這麼喊她的，“阿姨好。”……自從他離開以後，天秀和信然都變得……唉，罷了，冤孽啊。

“坐吧。你，是天秀的朋友？”

丁華點點頭。

“哇咧，老婆，你好厲害。我媽看來很滿意，又可以有很長時間不用聽她唠叨了。”龍天秀送丁華出門。

丁華用眼神示意他告訴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一個人在外面，我媽呢，對我很不放心，于是經常來看我，順便介紹給我幾個她好友的女孩希望我們認識，當然，隻是單純的交往……這麼說也不太準确了，應該說是給以後機會。但是，我呢，認為這件事很荒唐，所以，也給她點暗示。不過，現在看來，你到是挺中她的意啊。”

“怎麼找上我？這麼耍我你很高興？”

“噓——”龍天秀示意丁華不要說話。過了會，他柔柔地說到：“丁華，别說話……好麼？就這麼一會，一會……把這當成是真的，隻要，一會就好，好麼？”

丁華的手，又有點發抖，但是，他沒有再說什麼。兩人一前一後，默默的走在空曠的馬路上，寂寞而清涼的夏夜，幾隻飛蛾繞着高壓鈉燈發出的柔和光芒上下翻飛，耳邊，不時傳來青蛙和蟋蟀的叫聲……

龍天秀慢了下來，改成和丁華并肩行走。丁華的小指，無意間碰到了龍天秀的，然後，被他一把抓住，丁華不自在的掙了下。龍天秀卻不松手，隻是低聲用着比剛才更輕柔的聲音說到：“隻有今晚，好嗎？丁華，什麼也别想，順着自己的心意，就今天晚上……然後，明天你還是你……我的大哥，而我，還是雅欣的……”

“好！”丁華打斷他。手輕輕回握了下龍天秀的。

兩人悠閑的走在幹潔的瀝青路面上，随意的晃動着交握在一起的手，時而相視而笑。

龍天秀道：“老婆，你笑起來好漂亮。”

丁華道：“敗家子，你滾開。”

龍天秀道：“老婆啊，其實，那幾天真的是……”接着，他有點狼狽的用另一隻手搔搔頭，接着踢個石子，咳嗽兩聲，接着說到：“真的是，要是那個遊戲是真的，我還真的……就想聽你罵我……後來又聽到時，其實，挺高興的……”颠三倒四說了一通後，他擡頭沖丁華笑笑。

丁華迷茫的望着前方，神情恍惚的說到：“真希望，這路，不要走完，最好，就這麼一直，走下去……”

龍天秀突然不笑了，緊緊抿起嘴，手上，也不自覺的加力。手上傳來的疼痛，使丁華回過神來。然而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的懊惱羞愧，使他沒有注意的龍天秀的異狀。

龍天秀道：“執子之手。”

丁華道：“與子偕老。”

可惜，我不是美女……可惜，先光明正大愛上你的人，是雅欣……

所幸這一切，是假的。

書上說有情人千裡能共婵娟

可是我現在隻想把你手兒牽

聽說過許多山盟海誓的表演

突然想看看你曾經純真的笑臉。

——謝東《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