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幾天見不着,你這個頭發在哪弄的?”劉奇打破沉寂,揪起二狗幾根黃毛涮他。
“帥不?”捋了捋耳朵邊上的幾根,二狗開始自我陶醉,“你哥這頭發,說起來,哎!你還别不服,那可是融合了智慧與洞察力的結晶啊。那可是大有學問了!說來話長……喲,劉奇我操你媽!打我?你小子越來越沒規矩了,找抽是不?”
劉奇躲過二狗,抱着迦菲貓湊到丁華身後躺着去了。
“一會再跟你算帳。說到哪了?哦,對!我和張鵬去那地兒那破,說着都嫌丢人!真是真他媽什麼都沒有我操!人還窮橫。一水的全是傻逼。後來過了陣子頭發長了,我不像你們,”說到這裡,他瞥了丁、劉二人一眼,鄙視意味十足,喝了口飲料繼續道:“我就覺得它掃眼睛,不舒服。就去理發店。然後,我就看到這麼兩家理發店挨着。
“诶,這問題就出來了。頭一家店裝修的是那個漂亮啊,說實話,那破地方,這麼漂亮的不多,我看着高興,就進去了。進去那理發師父的發型也真漂亮啊!我正想着要不就這吧,忽然之間,一個念頭閃電似的滑過我的腦海,那就是,屋子裡就她一個,她那頭發誰給剪的?還有那當地那麼幹淨,肯定是沒什麼人去才這樣的。于是我就出來了。
“我一出來就見到另一家那理發師在門口往外掃頭發渣子。那理發師那個坷碜啊!就别提了。那胡子,東一簇西一簇的,頭發就像個活鳥窩!還别說亂,就是洗,估計也幾個月沒洗了。那個門面啊,更是破的,台階面都不齊了。我剛想走開,忽然之間,一個念頭閃電似的滑過我的腦海,那就是,他的屋子這麼破,說不定是因為常有人來,你看看,當地那麼多頭發,這說明來剪頭發的人很多,這說明他手藝很好啊,而且,另一家的那發型說不定也是他剪的。
“所以呢,這麼聰明的我,就去了這第二家。嘿嘿嘿,怎麼樣,華子,老子很聰明吧?學着點!”
“嗯嗯,不錯。”丁華也覺得有趣,回頭給龍天秀說說去,不知道那邊有啥反應。想着,就樂了出來。
“不是吧。丁華你真傻還是裝的啊?”張鵬忍不住問。從電影中回過神來,誇張的望着他。
“你才傻呢,你個傻逼!二哥講的多精彩,除了有點詞彙重複之外……現在還不到6點吧,都困了?”丁華環顧四周,發現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一臉的興趣缺缺,劉奇幹脆抱着迦菲貓假寐。
張鵬十分同情的看看丁華,然後轉過頭去繼續看電視了。
“别裡他們,他們這是妒忌。二哥再給你說個……”二狗講的興起,拉着丁華又要開始噴。
“啊嗤——”
“哎喲我說劉奇,你個小畜生活膩歪了?怎麼一個勁跟我過不去?”
“哎喲不敢。就是困啊,哎哎~沒辦法。小時候每次睡覺之前我媽都給我說這個。大概是條件反射吧。聽着聽着就犯困了。我說丁華,你就不覺得這故事耳熟麼!這不是那個什麼卓别林去剪頭發的那事,怎麼着,還沒印象?貴人多忘事啊。”
“操!哈哈!哎喲我得媽唉,受不了了。和着這還一個濫竽充數的呢。”張鵬受不了的指着劉奇開始哈哈大笑,“咳咳!下面,還是由我CONNAN來解決大家的問題吧!哈~哈、哈、哈~!什麼卓别林,别寒碜人了一個個的。這個是阿凡提的故事,看那版本最老的小人書了麼?就那上面就有,去找去吧。這阿凡提去個小鎮,然後遇到這麼檔子事。後來進的第二家店……
“二狗我說你别丢人了,真他媽能忽悠。還什麼你分析綜合的,我操!真行,跟我們說完還跟丁華說,我是服了你了,什麼跟什麼啊。這故事講得,純粹生搬硬套!丁華我告訴你,他這才不是那啥琢磨出來的。他早就想養你這麼個頭發,結果好容易養長了見個理發館子就沖進去了,當時我還不知道有這事。
“等剪完了出事了。好麼,揪着人家理發師揪不幹了。哈哈哈,你沒看他當時那德行。那叫個坷碜。哎喲喂那坷碜啊,還好沒讓你妹看到,否則這小子後果堪憂啊。
“後來沒轍,這不是,回來再剪的。我帶他去的美神。媽的,這下神氣了。還讓人家給做了幾個卷。湊!你不知道上次那德行,哈哈!自各躲了宿舍都不敢上課去了,還不如個秃子好看呢。操!”
“去你媽你去死!張鵬你個玩意,你不說話人家當你是啞巴是不?你知道個什麼!人家說了,‘天下文章一大抄’你知道什麼啊你!我這是童話改編,我這是取其糟粕去其……我被孫子氣糊塗了。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然後動用自己得智慧把原有情節經過藝術加工後變為自己的東西表達出來。懂不懂!你個白癡。”二狗對着張鵬一腳踹過去,根本不管中間隔着個茶幾。
張鵬邊躲邊繼續寒碜他:“你除了換了個人名之外你還進行什麼加工了?也就丁華這傻子相信。”
二狗滿不在乎:“這有什麼!大餅切幾刀就是面條。有人信就成。當年達爾文寫那啥進化論的時候,不是說有個神父也在寫嗎,而且比他寫的還好嘞!可是怎麼着了,人家還不是隻承認達爾文,這叫先入為主!這會子華子先聽我說的,他就信我呗,那啥達芬奇的他一定不信。你說啥都不管用。”
“是阿凡提……”